處理不慎,他們都有牢獄之災(zāi)。
而且,他真的沒有什么把握。
薛星明白,這種事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徹底。
“只要我們謹(jǐn)慎一點,沒有問題的?!睆堊谝阏f道,“要想不被發(fā)覺,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黑皮的尸體?!?
“如此一來,他永遠就處于‘失蹤’狀態(tài)。這一年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失蹤呢,那樣是沒法立案的?!?
“而且像這樣的惡棍,也沒有多少人在意他的生死。”
薛星知道張宗毅這是在給他們打氣,但心里多少也放心了一點。
過了一陣子,又有一個男人走進辦事處,然后跟里面的兩個人打了招呼,就坐下來拿著一張報紙看著。
而張丹在補了妝之后,就一直低著頭玩手機。
看來辦事處的人都很閑,連什么時候上班都很隨意。
不過想想,這樣的辦事處,如果在本地沒有什么業(yè)務(wù),自然就無事可做。
如果陳震能拿下那個工程,他們就有得忙了。
大約十點半左右,一輛摩托車開到了辦事處門口。
車手穿著花襯衣,牛仔褲。
那家伙把車停在人行道上之后摘下了頭盔。
薛星一看那人模樣,頓時睚眥欲裂“這家伙就是黑皮!”
之前,他可是在監(jiān)控中看到過他。
這家伙和陳震一樣,皮膚默黑,身材也壯實,不過個頭沒有陳震高。
這家伙做了那么大的惡事,居然還敢若無其事的來上班,底氣夠足的。
薛星估計這樣的惡事他之前就做過。
之前薛星還擔(dān)心如果黑皮躲在家里或是外出避風(fēng),躲著不出現(xiàn),那他們還真沒有好辦法。
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低估了他的勇氣。
黑皮走進去之后就坐在了張丹的旁邊,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起天來,舉止相當(dāng)?shù)挠H熱。
這二人可能有曖昧關(guān)系。
張丹雖說是陳震的女人,但是她長期在云城上班,肯定耐不住寂寞啊!說不定陳震早就把她冷落了。
而且看她之前不停地沖自己撩騷的態(tài)度,這女人也是個!
她和黑皮這樣的流氓待在一個辦事處,兩人對上眼了很正常。
薛星給夏雨打了個電話,報告了現(xiàn)在的情況。
夏雨也給了一個消息,夏荷的父親將在明天趕回來。
接下來,就是無聊的監(jiān)視。
他們輪流去吃飯,輪流去上廁所。
到了下午五點,張丹第一個從辦事處出來。
她走到了附近的公交站,然后上車離開。
幾分鐘之后,黑皮出來了。
薛星和張宗毅馬上騎上了摩托,然后尾隨黑皮。
黑皮在前面不緊不慢的開著車,過了幾條街之后,他停了車,走進了路邊的一個桌球室。
他們耐著性子等了一個半小時,黑皮這才出來了,而且還帶著另一個男人。
兩個人繼續(xù)尾隨。
隨后,黑皮和同伴去了一個小廣場,在一個露天的燒烤攤坐了下來,顯然是要吃晚飯了。
而薛星和張宗毅也在旁邊一家炒田螺的店外面坐下來。
吃喝了一個小時之后,黑皮結(jié)帳走人。
他的同伴獨自離開了。
他們繼續(xù)尾隨著。
黑皮慢悠悠地朝城外開去。
路邊的建筑越來越少,也越來越空曠。
這里儼然已經(jīng)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