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磕頭。
“求貴妃娘娘饒命!求貴妃娘娘饒命!奴婢生是貴妃娘娘的人,死是貴妃娘娘的婚,貴妃娘娘說什么,奴婢都照做。只請貴妃娘娘,饒了奴婢一條賤命。”
小寒一面說著,一面不斷給盛貴妃磕頭。
半晌之后,小寒的額頭已經磕破了,鮮血染紅了小寒面前大半的地磚。
“小寒,不是我不愿意放過你,只是你的主子,皇后不愿意放過我!回去稟了你主子皇后去,除非官家親自過來請我,否則無論誰過來請我,我都是不會離開清寧殿的。”
盛貴妃話罷,冷笑了數聲,跟著一旁伺候的春桃,就進了內殿去。
小寒回去稟了皇后。
在皇后面前,哭成了個淚人。
“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她欺人太甚!奴婢不過是得了皇后娘娘您的吩咐,去請了貴妃娘娘過來,沒成想,貴妃娘娘竟讓奴婢跪下,讓奴婢給她磕了幾個頭,才叫奴婢起來。”
“可貴妃娘娘不叫奴婢起來,奴婢哪里敢起來?奴婢就一直磕頭一直磕頭,就這樣,額頭就磕破了。”
聽著小寒這么說,趙皇后掃了一眼小寒額頭上的傷痕,的確是額頭磕在地磚之上,所造成的。
“皇后娘娘,奴婢說是皇后娘娘想要請貴妃娘娘過去,可貴妃娘娘只說,除了官家親自過去請她,否則什么人進去請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都不會過來的。”
小寒說著說著,又哭起來。
趙皇后交代了太醫幾句,叫太醫先帶著小寒下去,把小寒額頭上的傷痕,包扎好再說。
待太醫離開之后,皇后帶著俞娘子和苗娘子,進了隔壁的偏殿。
“皇后娘娘,那盛貴妃,實在是欺人太甚!都什么時候,還非要官家親自過去接她,她才肯過來避難。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官家什么身份?官家萬金之軀,可不能有一絲一毫地損傷!”
俞娘子心底里實在是氣不過,當著皇后和苗娘子的面,狠狠地說了盛貴妃一頓。
此事雖說是盛貴妃做得太過分,但如何盛貴妃的懷里,懷的是官家的子嗣,就算皇后不為了盛貴妃考慮,也要為了盛貴妃懷中,官家的子嗣考慮。
“還是請了梁都監,帶了皇城司的一對好手,去接了盛貴妃過來吧!官家先前在偏殿,已經讓胡統領,出了宮,去請了開封府府尹進來了。”
“宮里的禁軍,只能用來保護官家的安全,盛貴妃那邊,就讓梁都監親自過去一趟吧!”
聽著皇后娘娘這么說,俞娘子和苗娘子,也只能跟著點了點頭。
除了這個辦法,已經沒了更好的辦法了。
皇后讓大寒督促著坤寧殿伺候的宮人,把殿后的一排大屋,收拾了出來,給李太后住。
旁邊的兩個廂房,則是給幾位皇子公主住。
皇后住在內殿,陪著官家。
俞娘子和苗娘子,住在內殿旁的偏殿。
“皇后娘娘,若是照我說,若是那盛貴妃,連梁都監都請不過來,盛貴妃那邊,皇后娘娘還是別大費力氣了。”
“清寧殿位置偏僻,那些個怪物,又都是朝著咱們這邊過來的,清寧殿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什么事。”
俞娘子又勸了皇后一句。
皇后意已決,旁人的勸,她一概是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