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師父,月魄快樂的仿佛一只小鳥。
從前,洛不呆過的小屋舍被小鳶推倒。為了迎接洛不的歸來,月魄自昨日起,便在那小屋舍附近,物色了另一棵大樹,比照從前小屋舍的樣子,重新搭建了一間。
同時比照地下書庫的書桌椅,在小屋舍內(nèi)亦設(shè)置了一套,相信洛不見到,一定會開心的。
采來香豆皂草,月魄飛身躍入湖中,粼粼水波之中,隱隱呈現(xiàn)健美的肌體,泛著誘人的光澤。
直到每一絲頭發(fā)、每一寸肌膚都搓揉洗凈,清秀絕倫的月魄才飛上岸來。一雙靈氣逼人的鳳眼,滿是喜悅。
穿上洛不親自為自己編織的玉紗新衣,如白色珍珠般的指甲在衣袖口閃閃發(fā)光。新衣上浮著香豆的清新,好似她身上幽甜的氣息。
而為了這清新,月魄尋了好久,才在谷澗之中,發(fā)現(xiàn)一種赤色香豆,與她身上的芬芳相似。于是,他將這香豆采來洗凈,與新衣一并精心收藏,直至今日她即將回來,方才取出穿上。
接著,他于林間采了繽紛的花,鋪滿小屋舍。
最后,便是小可愛了。不管這小家伙怎么逃,月魄都將它拎到湖邊,洗了個干凈。
只是這小家伙身體一直這么冰涼倒也罷了,身上這氣味不知為何總也洗不去。
森林之王或許就是這種洗不去的味道吧!
最后只好作罷。
萬事具備,只欠——
洛不!
而此時的洛不——
莫急!莫急!一定要鎮(zhèn)定!
地下書庫寢宮中發(fā)生之事已是一月之前,而兩日前自己與月魄靈力傳音時,月魄并不像有危險的樣子。
或許,自己的推測不準(zhǔn)!
……
可是,不管推測是否準(zhǔn)確,只要預(yù)感到月魄可能有危險,洛不仍會不由自主擔(dān)憂……
別再“或許”了——
月魄,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早已將身邊的浮若之忘得一干二凈,憂則生亂的洛不,顧不上形象,連忙用那半調(diào)子的“飛術(shù)”沖出宮中書庫,驚得浮若之差點把下巴丟掉。
“飛術(shù)”就是“飛術(shù)”,比跑快了不知多少倍。
浮若之眼看洛不突然倒立,閃電一般“逃離”,待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連洛不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可是越急越添亂!
那“飛術(shù)”本就頭下腳上,加之急不可耐,飛著飛著,竟撞上了宮墻,跌落在地。
不幸之中的萬幸——
撞上之時,洛不與宮墻之間隔了一物,即包裹著月魄新衣的包袱,所以這一“撞”倒也無聲無息。
待她狼狽爬起,忽聞有人說話——
“聽說母后幾日之前,便和鬼母出宮了。此時正是我們耍的最好時機。我們直接殺進(jìn)雪雁宮吧!”
那是四公主婼玪兒的聲音,她一向消息靈通。
“好啊!許久沒有耍那‘廢物’,心里早就憋壞了!”二公主婼焰兒積極擁護(hù)。
“姐姐們,我看……還是算了吧,母后才下了命令,禁止任何人忤逆大公主,禁止任何人靠近雪雁宮。而且……上一次她過了好久才回來?!毙⊥踝計S迪兒反對的聲音非常微弱。
“你怎么越長大,膽越小?。 彼墓鲖S玪兒嫌棄地說道,“你怕,就不要跟著我們!”
“沒有沒有,迪兒沒有反對,我們一起去好了?!比鲖S冰兒似乎很護(hù)著小王子,連忙調(diào)和談話氛圍。
“對了,婼瑿然呢?”二公主婼焰兒問道。
“去傳了幾次,都說大王子一大早不知何事出去了,近身侍衛(wèi)也未帶一個,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四公主婼玪兒的聲音總是怪聲怪氣。
“不管他了,他的玩物多著呢!我們自己樂去吧!”二公主婼焰兒一向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