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問道。
“什么?”元歌一愣。
蘇澈道“睚眥必報,當(dāng)時必報,不待明日。”
元歌雙眼微瞇,“從我這幾句話里聽出來的?”
蘇澈搖頭,他想的,自然是在京城武舉時,與喬芷薇喝酒時的場景。
是對方的言行讓自己明白了她所貫徹的行事作風(fēng),或者說,是習(xí)武之人的道。
他不敢茍同。
元歌沉默半晌,道“我倒是真好奇了,你與喬芷薇是怎么認(rèn)識的,又是怎么結(jié)仇的?”
“我倆,應(yīng)該是沒仇的。”蘇澈道。
元歌有些驚訝,“難不成只是因為她想奪你劍法破境?”
蘇澈點頭,“應(yīng)該是了。”
“那得是何等的功法。”元歌笑了笑,“怕不是絕世神功?”
蘇澈同樣笑笑,“我倒不覺得是什么絕世神功,不過這得問瑤無艷了。”
果然,元歌一聽,心道此事果真是瑤無艷師徒引起來的。
“不知那被害的人是?”他試探問道。
“家中長輩。”蘇澈道。
元歌默然點頭,怪不得,也唯有這等親人,才會不惜己身地來保尸身。
“如果我從原先的山路下山,會怎樣?”蘇澈問道。
元歌皺眉,然后道“不管是被請來我桃花劍閣做客,還是門中弟子的友人,下山時皆有派中弟子隨行,山下以此來辨。若無人隨行,你孤身下山,如今怕是已被二長老擒下。”
“?”蘇澈輕笑。
“人心鬼蜮,非人是鬼。”元歌道“是。”
蘇澈有些意外,“聽你話里好像并不喜二長老,是如今被我所制故意如此,還是卻如此言?”
此前萬逍跟他說過,桃花劍閣大長老負(fù)責(zé)看守后山禁地,而二長老則負(fù)責(zé)弄人往兇煞之地去送。在他想來,兩者多有合作,這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不差才是。
元歌道“沒有誰的位子能長久地坐下去,皇位都要更替,何況是江湖門派。其他人皆是羨慕我父可一直在陣中修行,能有此機緣,卻不想他已經(jīng)近十年沒有出過后山。
于此地看守,便如自囚一般,極少有外出的機會,還要受煞氣侵蝕。雖說承受并非無端,修行便要吃苦,以此有境界的提升,但日夜遭受的蝕骨之痛,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他說道“可更多的人,所看到的只有利益。”
蘇澈點點頭,對于利益一說,他如今也算是有了切實體悟。
“那你與我說這么多,也是覺得有利可圖么?”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