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們聲名狼藉,你們這些自詡正派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伊雪稠以手按住甄晴腰側的劍傷,不斷與那傷口處綿綢的若水真炁相抗。
她之前雖也受傷,卻是正面接下,而甄晴是方才為了救她才受此重創,此時臉色都有些失了血色的蒼白。
葉常青冷哼一聲,道“正派之中偽君子是有,可他們人在明面,也只敢暗里動作,盯住他們的人絲毫不少。但你們不同,人在暗里,可明里暗地殺人害人的事情從未少了。這江湖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才會如此渾濁不堪?!?
“呵,要是沒我們這種人,你們正派還吃什么飯,燒殺搶掠的就換成你們了。”甄晴冷笑。
葉常青臉色一沉,就待再出手。
“好了?!苯詈阉麊咀。馈皼]必要跟他們逞口舌之利?!?
葉常青點點頭,然后看向彼此扶持的兩人,開口,“你們將云家主怎么樣了,他現在在何處?”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伊雪稠說著,轉而一笑,“不過呢,你要是跪下來,叫我一聲好姑奶奶,我說不定會提點你幾句?!?
“你!”葉常青目光一寒。
“她們在拖延時間。”江令寒說道。
然后,原地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小心!”甄晴瞳孔一縮,促聲道。
伊雪稠早就知道江令寒有一手絕劍,顧名思義,便是絕殺之劍,而他練的,更是快劍。
她一直在提防,此時,當眉心刺痛,眼前浮光掠閃之時,她便迅速甩出幾物,然后攬著甄晴轉身便以輕功遁逃。
江令寒自然不會一出手就是殺手锏,他的劍很快,而且自信對方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
但他于半途只好變招,因為對方甩出的,赫然便是火雷子!
“師兄!”葉常青當然看的分明,此時急喊出聲。
江令寒雖有一剎心驚,可絲毫不亂,手中鐵劍如破浪急帆,只是好似蜻蜓點水般在打來的兩枚火雷子上點過,便從容收劍。
火雷子分左右朝廂房彈射而出,洞穿窗戶,能聽得磕地的響聲。
而葉常青在方才便運上輕功,此時也已到了江令寒身邊,直接伸手去抓對方肩膀,明顯是打算一并脫身。
可江令寒并沒有動,只是目光如水般沉著,看著伊雪稠兩人逃離的方向。
“師兄?”葉常青心下一急。
那火雷子爆炸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是彈進這廂房內,可一旦炸開,飛石碎瓦無數,兩人狼狽不說,很可能還會因此受傷。
而依那伊雪稠的陰毒性子,誰知道她又會在這火雷子里添什么料?
但下一刻,葉常青便愣住了。
因為火雷子沒有爆炸,場間安靜的只有風聲。
“假的?”葉常青有種被戲耍后的羞怒。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是假的,自家師兄方才沒必要這么緊張。
當下,他馬上想到了對方剛才刺出的兩劍。
“師兄點滅了引線?”葉常青有些驚訝。
這不光需要眼力,還得有對真炁的精準掌握,否則一劍刺去,那火雷子當空就炸了。
“不追嗎?”葉常青問道,因為他見江令寒只是沉思模樣,并沒有要追擊的意思。
或者說,方才便已滅掉火雷子,完可以直接追上去的,為何現在駐足?
“我記得,你以前去過青樓?!苯詈鋈坏馈?
葉常青臉色一僵,“師師兄,你這個時候,怎么突然說這個?”
“青樓里的姑娘手里,是不是有一種牌子?”江令寒問道。
葉常青知道自家師兄輕易不開玩笑,此時見他臉色如常,當即干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