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里姓付的女子,都讓他感到憋悶。
倒不是打不過,就是有種力不從心,拿她們毫無辦法。
“你這花盆,要帶著嗎?”
在他還有些走神的時候,蘇澈已經走上了回廊,此時撐傘,回頭問。
葉常青看著眼前桌上的毓蘿清茶,想了想,覺得跟自己隨身帶著相比,還是將它放在這比較安。
反正能認出這毓蘿清茶的也沒多少人,尤其是在這梁州城里。
他索性將花盆用布小心包裹好了,然后去了里間,找了個柜子放進去。
然后,再把柜子鎖上,門窗也關緊,這才出來。
蘇澈一直看著,也明白那應該是某種珍貴之物,起碼對于葉常青來說是如此。
他雖有好奇,卻也沒什么覬覦的心思,而就算對方不打算告訴自己,過后去問盜帥也未嘗不能知悉。
“走吧。”葉常青接了雨水洗手,然后打了傘,前頭引路。
……
雨中的長街空無一人,空氣很是清新。
落雨聲,流水聲,腳步聲。
青石板街,墻邊有新綠,蘇澈走的不快。
人總會在雨時心有所感,或慷慨,或愁緒,有孤單之意,有曠遠之情。
只是這場秋雨終是寒涼,肅殺不歇。
蘇澈易容后的臉色呈出幾分蠟黃,掩住了原本的蒼白。此時青衫持劍,雨中撐傘,更像是不得志而郁郁的病弱書生,反倒不像是什么江湖人。
葉常青本是走在前邊,此時卻仿佛心有所感,忽而回頭。
他看到的,是身后那人表情掩在傘下,沿邊雨簾滑落,那道看起來有幾分單薄的身影,竟還有幾分異樣縹緲的氣質。
他皺眉,看不出緣由。
蘇澈卻是知道,這是所修觀潮劍意,因這場雨而意動。
他微微抬高傘沿,看到了已是駐足回頭,同樣看過來的葉常青。對方的眼里有些疑惑,他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卻也不過只是察覺罷了。
“怎么了?”蘇澈走到近前,問道。
葉常青緩緩搖頭,他也說不上來是怎么了,只是忽而覺得眼前這人好像是有了什么變化。
功法的突破么,還是境界有所提升?他好奇,可也知道這是修行者之間的忌諱,當然不會冒然來問。
“這雨倒是停不下來了。”葉常青隨口道。
蘇澈輕笑,“雨總會停的。”
葉常青一怔,覺得他是話里有話。
“你不知道江令寒去了哪?”
“之前沒問。”葉常青下意識道,“是了,咱們出來,我倒是忘了給他留記號了。”
蘇澈點點頭,道“也說不定,咱們會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