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實際上是中毒后的酥麻導致。
盜帥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嘲諷道“堂堂燕國的少將軍,竟然也會怕?”
“不是我怕,該怕的應該是你們。”燕廷玉說道。
“死鴨子嘴硬。”盜帥‘嘁’了聲。
燕廷玉渾不在意,聲音壓低,“現在上面,已經被官軍圍了,如果兩刻鐘后我不上去,他們就會炸了這片石料場。”
盜帥一驚,但看著對方神情,他又不太相信,覺得是對方故意說辭。
“信不信隨你。”燕廷玉松開手,事實上,他也沒幾分力氣。
他仰頭看著,一片漆黑,“你一定會覺得,我讓官軍進城,是為了徹底剿滅東廠的人,或者是為了功勞吧?”
盜帥本來還覺得對方喋喋不休,有些聒噪,但此時,他卻豎起了耳朵,悄悄聽著。
燕廷玉輕聲道“在梁州城,最大的威脅,根本不是東廠這些閹人。”
盜帥一愣。
“什么狗屁埋骨之地,也就你們在乎。”他笑了笑。
盜帥卻是一下想到了什么,頓時毛骨悚然。
是啊,如此喧鬧的夜晚,這個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遠遠不是城中的那些幫派或是官府,而是隱藏在城中的另外一批人早在幾日前的地陷時,就該有所反應的桃花劍閣。
……
玉書一直看著蘇澈走近,只是隱隱帶笑,沒有說話。
“這里不像是無生老祖的埋骨之地。”蘇澈說道。
“的確不是,這里是掩埋的舊城一隅。”玉書點頭。
蘇澈有些好奇,看了眼一旁的那扇石門,“那門后通往的地方,也不是?”
玉書搖頭,反問道“商容魚沒跟你們一起?”
“她本就不與我們一同。”蘇澈一怔,道“你是說,她現在去了真正的埋骨之地?”
“云閣昌手里有秘鑰不假,但他的身份是無生教護法。”玉書道“而商容魚,是無生教的圣女。”
蘇澈聞言,不由皺眉,果然,商容魚所說的聯手,遠沒有那般容易,也沒有那般坦誠。
玉書輕笑一聲,開口道“她的確是最大的贏家,以一己之力,算計了這么多人。”
蘇澈默然,被商容魚算計的人里,有瑤無艷這等城府極深的大修行,也有他們這些自認為聰明的人。
的確是個可怕的女人。
“這扇門,是你的退路么?”蘇澈問道。
“你覺得是,那就是。”玉書道。
“為什么不走?”
“等你。”
“等我?”
“你我之間,終是需要一個了結的。”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玉書的語氣里有釋然,有輕松,好像是終于看開了什么,放下了什么。
“這是你我,都逃不掉的宿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