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自然不好看,且隨著掀開白布,異味也傳了出來。
陸延年微皺著眉頭,以劍鞘慢慢將白布部挑開,一旁,杜增和那弟子下意識朝后退了退。
血跡已經干了,康義仁脖頸上糊著血和土混合的褐色硬痂,身上自然也臟亂。
但除此之外,沒有能一眼看到的傷勢,包括康義仁身上,除了雙手外,都沒有太多血跡。
康義仁這是被人一招所殺,而且應是偷襲,否則以他的武功,不可能沒有反應,也就不會被一招殺死。
當然,若出手的是大修行,自當兩說。但顯然,陸延年不認為會是大修行動手殺人。
因為沒有必要。
只有康義仁死了,今日才會有易容而來的冒牌貨,然后救走了顏玉書。
所以,動手殺人,然后拋尸的是誰,也就顯而易見了。
陸延年將白布挑回去,便將康義仁蓋上了。
“上報宗門了么?”他問道。
“已經飛鴿傳書。”邊上那弟子連忙道。
陸延年點頭,然后道“將此事通知宋長老,并告知梁州府衙。”
杜增眉頭皺了下,他當然知道對方這是什么意思,宋士淵此前便去了府衙,與燕廷玉商討要事,現在告訴雙方這個,明顯是表明桃花劍閣要有動作了。
的確,門中長老被人所殺,甚至還冒充進來將門中弟子一番戲耍,這口氣,桃花劍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同樣的,這未嘗不是一種宣示,對官府或者說燕廷玉所代表的朝廷的宣示。
一旁弟子自是領命而去。
等人走了,杜增才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我必要找出殺害康長老的真兇才是。”
彼此情誼倒是兩說,只是因為他們是一同下山的,如今宗門派下的事情還未辦好,人便死了,這怎么也是交代不過去的,而且必然還要問責他們二人。
陸延年當然知道這點,只是沒想到,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對方還會說這等無用的話。
“杜長老可有懷疑?”他問道。
杜增搖頭,“這無頭無緒,從何說起,還是等驗傷之后再說吧。”
“殺人者,便是東廠顏玉書。”陸延年看他一眼,落下這么一句,提劍便走。
“顏玉書?”杜增疑惑道“你為何這么肯定?”
但陸延年已經走出去了。
而當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還未上馬,便有弟子跑來,一臉驚慌。
見了他,先是一愣,隨即連忙道“大師兄,出大事了!”
“說。”陸延年皺眉。
他認出這是隨宋士淵去府衙的師弟,當下不免以為是府衙事情未談成,宋士淵出了什么事。
“燕廷玉死了。”這人語速快而急,“宋長老讓咱們幫官府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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