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另一門武學,《天地游》。”
“《天地游》?”蘇澈問道“輕功?”
“掌法。”玉沁說著,看向商容魚,“你應該聽說過。”
商容魚稍稍平復真氣之后,開口道“我以前說過,青銅殿或許是道門一支,其中武學,也都是以求仙問道為典故起名。《天地游》,便是青銅殿立派之初傳下的鎮派絕學。后來失傳。”
“那這,青銅殿的鎮派功法,怎么跟無生老祖的東西放在了一起?”蘇澈有些不解。
“看此存錄手法一致,顯然是出自一人之手。”商容魚語氣里也是疑惑,“據我所知,本教與青銅殿關系一般,教中關于無生老祖的記載中,沒說他跟青銅殿有什么瓜葛,對此也并未留下只言片語。”
她對另一門功法,也即是自己無法看清的絲織上收錄的,是《天地游》這門功法,亦是感到驚訝。
因為這很可能表明,無生教跟青銅殿,或者說無生老祖時期,他與青銅殿必有關聯。可《天地游》失傳更早,如果說無生老祖早就得到了此門功法,在當時,完全可以與青銅殿交換,獲取更大利益。
但這么多年過去,青銅殿里,關于此門功法,依舊沒有半點風聲。
只不過,斯人已去,哪怕他們今日見得了這兩門傳承武學,亦無從得知從前之事。
商容魚看著桌上之物,道“如何處理?”
“你都能看清?”玉沁問道。
商容魚輕輕咬唇,她自然都想看清,可實際上,她只能看清《無生玉錄》。此時,她是有過一瞬猶豫的,但想了想,心中只是一笑,暗道自己竟也貪心。
而且,哪怕對方看似善意,可心中所想誰也不知,自己何必去做小人呢?
“我只看得《無生玉錄》。”她說。
玉沁點頭,“好,那今夜你先看。”
商容魚一愣,“我先?”
蘇澈隨口道“你倆住一屋,一起看不就行了?”
玉沁卻問,“這是魔道功法,你想讓我修行么?”
蘇澈也是醒悟過來,是了,他竟是忘了這一點。
“這兩門,都是魔道功法。”他下意識道。
之前只想過這秘鑰里存了一門《無生玉錄》,卻沒想到竟還有一門功法,且都是驚世絕學。
“果然神奇。”另一邊,商容魚拿著《無生玉錄》,在桌前退了一步,然后又進一步。
“若離光遠,上面的字竟不會顯現。”她說。
蘇澈看向玉沁,“你想練,練就是了。”
玉沁有些不解。
“修行不得其道,或走火入魔,或被影響心性,但這既然只是篇總綱,那細微處該是需要自己琢磨。”蘇澈笑了笑,“人是練功修行,不是被修行所累,被武功駕馭。我相信你。”
“這話說的,幼稚。”商容魚翻了個白眼,也不忸怩,拿著《無生玉錄》和一盞燈,便回房了。
玉沁看著蘇澈,微微一笑,拿起《天地游》,“就算你不信我,我也信你。”
她點點頭,與商容魚進了同一間房。
蘇澈吐出口氣,莫名笑了下,然后垂目,看了眼桌上的秘鑰。
他用手拿起來,破碎的簧片和細小機關從上面掉落,顯然這東西已經毀了。
他搖搖頭,將桌上的燈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