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其他人,包括方不同,都是皺眉,也自是不信的。
只不過,見墨痕神情之中毫無異樣,又不免懷疑,莫非對方是有什么依據?
墨痕抬抬手,道“我知道你跟他關系不錯”
“這不是關系好壞的問題。”盜帥直接道“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我也只是懷疑而已,你為何這么肯定?”墨痕問道。
“我了解他,也相信他。”盜帥說道。
墨痕點點頭,“知人知面不知心。”
盜帥皺眉,“他救過你性命。”
“與此無關。”
“他是蘇將軍的兒子。”
“那又如何?”墨痕淡淡道“蘇定遠在梁都城破之前,還托墨家幫方景然,并且安排府上之人送走蘇清。更別說,在此之前,就已經將蘇澈送走。可稱愚忠,不義。”
盜帥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你竟然如此認為?”
方不同也是不悅,“這話嚴重了。”
墨痕抱了抱拳,卻并無歉意。
盜帥看著他,沉聲道“蘇澈不知布防之事,而且對此從未好奇過,我更是沒有對他提及半句。”
“你這話,已經是站在懷疑他的角度上來分析了。”墨痕笑了笑。
盜帥霍然起身,怒視對面之人。
墨痕很是坦然,甚至臉帶笑意,“蘇澈來機關城之后,一直無事,之前出門走動不多,可近幾個月來,他時常出門,輾轉于巷道之間,徘徊在回廊之上。
所以,就算你沒跟他說過布防之事,他也能看到,甚至是從輪值之人的口中聽到。他出身將軍府,讀過兵書,自知兵法,從一點所見就觀察或推斷出布防薄弱之處,不難。”
盜帥只是看著他,臉色因憤怒而漲紅。
“而且,據我所知,彼時隨蘇澈來機關城的,還有兩人,但如今卻只剩下一人還在。”墨痕說道“那另一個人,去哪了?”
盜帥沒說話,而墨痕也并不指望他回答。
“誰也不知那兩人身份,而既能悄無聲息地離開,必也武功高強,若此人是為了探聽機關城虛實而來,然后得手離去呢?
甚至是說,此人進入機關城內,就是為了記憶路線,等出去之后,便在外面,與尚在城中的蘇澈傳遞消息。”
墨痕攤攤手,面朝眾人,“方大師、越先生、諸位長老你們覺得,有無這個可能呢?”
盜帥臉色陰沉,看向上首似在思索的方不同,“方大師,蘇澈絕不會做出此事!”
江構拍了拍他的臂膀,同樣道“我也相信蘇澈,他不是這樣的人。”
墨痕問道“你跟他接觸多么?”
江構一愣。
墨痕嘆了口氣,“萬一你們是被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