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來,陳子謙想了想,豁然起身大喊:“李玉陽謀害我父,陷我陽乾郡眾將士于不忠不義境地,此仇不共戴天,不殺此賊,我誓不為人!”
鏗鏘有力的話語,震的堂下眾人膛目結舌。
陳子謙擺出一副義憤填膺姿態,上前將為首那幾名部將攙扶起來,跟著后退一步,一臉嚴肅的行禮跪拜道:“劉叔,楊叔,你們跟隨我父出生入死多年,侄兒在這里叩請,請叔父助我!”
劉通和楊志英面面相覷,臉上表情顯得十分古怪。
心說我跟你爹不過幾面之緣而已,怎么就出生入死多年了?
再說了,你爹出身大戶,我們這些人就是想高攀也高攀不上啊!
你這一開口就喊叔父,是要鬧哪樣?
“賢侄快快請起!”劉通率先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攙扶陳子謙。
雖然他和陳躍沒多少交情,但大家好歹都是陽乾郡出來的,而且陳躍為人風評不差,他們還是很佩服的。
再加上陽乾郡失守,眼下大家又無處容身,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影響了士氣,那隊伍可就全散了。
就算再不愿意,這個叔父暫時也只能認下。
只不過讓劉通沒想到的是,陳子謙跪在地上不僅不起來,居然還公然開口要權?
“諸位叔父,狗賊李玉陽謀害我父,請準許侄兒親領八百士卒,攻入知臨縣,殺狗賊為父報仇!”陳子謙聲淚俱下,說著又是一個腦袋重重磕在地上:“求叔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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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劉通一臉懵逼,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堂下其他人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區區一個少年郎,無官無職的,竟敢揚言要親領八百士卒?
還要攻打縣城?
死了爹腦子也秀逗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楊志英站出來道:“左都尉剛剛仙逝,賢侄悲傷過度,這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但帶兵打仗非同兒戲,賢侄切莫再提。”
“是啊,知臨縣縣令早在左都尉大人受創就開始集結兵力,別說是攻打縣城了,就是這陰山我們都待不下去了。”一名灰頭土臉的百夫長搖頭嘆息。
“哎,事到如今,我等當前要務也只能是另謀出路了。”楊志英順勢說道:“梁刺史坐守譯林郡,距此不過二百多里,我打算率領舊部前去投奔,諸位,你等可愿隨行?”
“這……”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之時,跪在地上的陳子謙突然站起身來。
你大爺的,知臨縣縣令要攻山?
這些人還要去投靠譯林郡梁刺史?
我去,你們特么早說啊!
“諸位,請聽在下一言。”陳子謙拍了拍褲腿,連語氣都變了:“你們要去投靠梁刺史我不攔著,但我敢斷言,你們只要走下陰山,還沒等去投靠梁刺史就得死在山腳。”
“黃口小兒,你莫不是悲傷過度,連心智都迷糊了?”有個脾氣沖的沉聲呵斥。
陳子謙也不介意,信誓旦旦問道:“那么請問,知臨縣縣令誣陷大家勾結叛軍的罪名,你們可想好了該如何向梁刺史解釋?”
“這……”
不等他們回答,陳子謙又道:“身為陽乾郡各縣守軍,你們身居要職,郡城被破,太守生死未卜,你們卻丟下郡城去投靠梁刺史,你們這叫擅離職守,說嚴重點,你們這是臨陣脫逃!”
“放屁……”
“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陳子謙打斷道:“非是我故意危言聳聽,實在是現狀如此,你們別說是去投靠梁刺史,就是這陰山都未必走得出去。”
“怎么,你還想攔我等不成?”有人不忿威脅。
陳子謙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