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謙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叛軍兵多將廣,一路殺伐征戰,連戰連捷,士氣如日中天。
而太守那邊兵馬又不多,至少肯定沒叛軍多,而且大多還是新兵,正面與叛軍硬剛,勝算不大。
加上叛軍分兵多路,太守那邊必然投鼠忌器,局面對太北郡可是相當不利。
事關生死存亡,這么大的事情,陳子謙可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郡城那邊。
“如此說來,知臨縣處境堪憂啊。”林小刀緊鎖著眉頭,和陳子謙達成羈絆后,對陳子謙的困難也是越發上心。
看得出來,這羈絆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的。
陳子謙看著焦頭爛額的林小刀,心頭暗自喜悅。
有這么大的突破已經很不錯了,林小刀就算心堅如鐵,遲早也有被攻破的時候。
“萬幸這次龔長史慷慨,一下撥來五千石糧食,利用好的話還是能抵擋一陣的。”陳子謙心有定見,和林小刀又聊了一會兒才各自回去休息。
但沒過多久,傳令兵就匆匆趕來匯報軍情。
叛軍率領的一萬人馬已經通過渭河,全軍就在河邊扎營。
渭河距離知臨縣不過二十里,距離一線天只有短短六七里路程,第二天一早就能抵達通過,必須連夜派兵過去把計劃都部屬妥當才行。
陳子謙匆匆起床,召集楊縣尉等一眾頭領調兵出發。
他們要做的很簡單,只需在原定計劃上增加一道陷馬坑,就在峽谷出口三五百米左右,挖設陷馬坑可以防止敵軍遭到伏擊后,惱羞成怒一舉掩殺出來。
那樣的話,峽谷上方的伏兵就成了擺設,峽谷出口的伏兵也有可能被吃掉。
唯有再加設一道陷馬坑,此計方可萬無一失。
午夜時分,陳子謙披著斗篷站在城關上,身邊是負責守城的樊忠。
涼風吹拂,站在這看著隊伍浩浩蕩蕩出關,陳子謙那稚嫩的臉頰上,有著一抹同齡人少有的深沉。
“讓你特招的小隊現在招多少人了?”陳子謙看向樊忠問道。
這一仗不出意外的話,勝負已定。
但叛軍還會卷土重來,知臨縣難守,必須提前給自己留條后路。
樊忠拱了拱手道:“按照少主要求,目前只有十二人符合條件,卑職已經安排他們開始特訓。”
“恩,讓他們安心特訓,每天給他們定量供應肉食,我會隨時突擊考校,旦有偷懶懈怠者,軍法從事。”
“喏!”
樊忠拱手領命,隨后有些不解道:“少主既已料定知臨縣不可久守,為何不趁早離開這戰禍之地,畢竟知臨縣非同陽乾郡,我們只是暫時棲身于此,遲早還是要離開的,而且老夫人和少夫人回鄉月余,想來也該安全到達武陵縣了,少主何不趁早回去團圓?”
“這些我都知道,等這仗打完再說吧。”陳子謙沒有久留,讓樊忠多注意巡查便回去休息。
關于這身體的家世背景,說來也不是很差。
雖然算不上名門望族,但在通州老家也算上得了臺面的世家。
知臨縣這里八成不能久守,實在不行,也只能返回老家另起爐灶。
當然,能不回去最好還是不要回去。
穿越過來要想在這亂世立足,那就必須有自己的勢力。
而這里距離陽乾郡又不遠,若能立足,他就可以打著陽乾郡的名號,把之前被叛軍打散的隊伍聚攏起來,那樣一來壯大勢力的速度就會大大加快。
另外還有一點比較關鍵,這身體記憶殘缺,連自己老媽長什么樣都不記得,更別提有婚約的小媳婦了。
在這封建社會,婚約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鬼知道那位素未謀面的小媳婦長什么樣,萬一像如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