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去陸家拜訪雖然有點遺憾,但看到林小刀那100點忠誠度,陳子謙心里很快也就釋然了。
而且陸家沒去成,那不是還有其他三家嗎?
陳子謙說走就走,帶著隊伍繼續向西而去。
就在他們剛走不久,一名唇紅齒白少年帶著名門客來到驛館。
這人穿戴普通,但臉上卻是透著一股睥睨群雄的桀驁氣質,剛進門就被一臉陰沉的陸誓連認出來。
“陸順,你來這里做什么?”陸誓連接連灌了好幾盅酒,此刻看起來已有醉意。
那名叫陸順的少年見狀,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兄長,我奉二伯父之命,特來邀請陳小將軍入府暫住,既然兄長也在,不如由兄長發出邀請,這樣也能更彰顯我陸家誠意。”
“陳小將軍?”陸誓連有點懵:“哪個陳小將軍?”
“自然是那位在知臨縣大敗叛軍的陳小將軍,我料定他退走知臨縣后,近期必到滿倉,故而讓鄧林在城門茶攤等候,不久前鄧林親眼看到陳小將軍入住此間驛館,兄長在此多時,未曾見到?”陸順一臉期待,已經等不及想去認識認識陳子謙了。
陸誓連聽到這話卻是干咽了一口唾沫,他不傻,相反他智力還達到了82點,再聽陸順這么一說,立馬就聯想到剛剛那位高喊‘我是你爸’少年。
“原來他就是陳子謙。”陸誓連喃喃了一句,但一想到剛剛陳子謙那般不把陸家放在眼里的態度,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人已經走了,此人心胸狹隘,非可交之士,陸順你就別提了,來來來,陪我喝酒。”
“走了!?”陸順驚呼一聲:“這是為何?他才剛剛進城,按禮數,他不該上我陸家拜訪嗎?”
“哼,他倒是想來拜訪,不過被我拒了。”陸誓連冷哼道:“像他那種人,也就你陸順能常掛口中,我看此人也不過如此。”
“拒了?”陸順臉都黑了:“兄長啊兄長,你可是誤了我陸家大事啊,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你怎可……”
“陸順!”陸誓連有些不爽的打斷道:“你是在教訓我嗎?別以為仗著父親對你的喜愛,就可以不顧禮數,說到底我才是你兄長,而你不過是旁系過繼過來的庶子,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你!”陸順氣的臉色漲紅,可當著這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反駁。
陸誓連酒勁上頭,不依不饒道:“不就是個黃口小子嗎?有什么了不起的,說白了他就是趕了個巧,正好在知臨縣那一帶而已,要換做你我在那個位置上,做的未必就不如他。”
“那眼下叛軍逼境,一邊是朝廷,一邊是唳王,你可知我陸家命運?”陸順黑著臉質問。
陸誓連愣了一下,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拽過陸順便低聲警告道:“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這種話也敢在這里說?”
“世人皆知叛軍壓境,我士族將迎來一場滅頂之災,二者侍其一已是必然,有什么不能說的。”
“混帳!”陸誓連被陸順這么幾聲大喊,一下酒醒了不少:“我陸家世受皇恩,什么二者侍其一,我陸家只認朝廷!”
“哼,唳王同是先皇嫡子,他的朝廷未必就不是朝廷!”陸順說完也懶得跟陸誓連掰扯,轉身就走。
“鄧林,馬上回去稟報家主,我這就去追陳小將軍。”
“公子不可,峽口一帶多流寇,公子只身一人恐有危險!”
“少廢話,事關我陸家全族上下,我個人安危算得了什么,趕緊去!”
說罷,陸順當即翻身上馬,直奔城外而去。
那名叫鄧林的青壯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只好朝陸家方向飛奔過去。
同時驛館里,被陸順一通攪和之后,陸誓連也沒了喝酒的興致,一并出了驛館匆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