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兄所說狂士,正是我家兄長陸誓連,家兄酒后失言,沖撞了陳兄,順替家兄給陳兄賠不是了。”
“那人竟是你兄長!?”陳子謙一臉吃驚表情,其實心里早就知道,只是故意假裝不知罷了:“難怪了,我說我要去拜訪陸家,那人口口聲聲說我不配呢,原來是陸家嫡子。”
陸順臉上滿是尷尬笑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這特么簡單一句話直接打了他兩次臉。
既罵陸家的不是,又損了他陸順庶出,看似不經意,實際上每個字都直戳他心窩。
陳子謙顯然是別有用心,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反而一臉熱情的招呼道:“來來來,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與陸兄能在此地相遇,真真是老天爺賜下的緣分,陸兄請。”
“陳兄請!”陸順就驢下坡,端起酒盅和陳子謙對了一杯。
兩人就在這荒山野嶺之中閑話家常了幾句,都是些明面上的客套之言,而且陳子謙還有意無意的吹捧了陸順幾句,讓陸順倍感有面,心情自然也是出奇的好。
只是可惜,和這等聰明人耍心眼,明顯起不了什么作用。
至少到目前為止,陳子謙在陸順身上,僅僅刷到12點好感度而已,比林小刀還難。
陸順簡單客套過后,直奔主題道:“實不相瞞,在下早在兩日前就已經讓手下門客在城門茶攤等候陳兄,陳兄剛進城我就已經知曉,并且第一時間趕赴驛館,可惜還是去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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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子謙聽到這話,眉頭頓時微蹙起來。
一路行程連他自己都沒確定過,這人是怎么算定他一定會來這里?
陳子謙感覺這人有點深不可測啊,看陸順的眼神也多了一抹隱晦殺機:“陸兄如何得知我會途經此地?”
“這倒是不難猜測。”陸順完全沒察覺到異常,笑盈盈道:“陳兄在知臨縣大破叛軍,幾場戰役下來,威名早已傳遍天下。說來慚愧,順一介白丁,在家中閑來無事,聽聞陳兄威名便對太北郡戰事起了興趣,于是就在家中以陳兄策略,試著拆解整個戰局,其實從陳兄寫信給太守時,順就已經猜到,陳兄早已料到太北郡必敗,如此自然要盡早從戰場抽離,而陳兄家住通州武陵縣,必然要借道寧州,故而命人在城門口等候。”
“厲害,居然連我寫信給太守的事情都知道。”陳子謙心中大感震驚,他寫信給太守的事情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但要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那么簡單。
可這陸順說的卻是如此輕描淡寫,這情報工作到底是何等了得?
陳子謙一臉凝重的看著陸順道:“陸兄大費周章等我,可是有何見教?”
陸順愣了一下,明顯感覺到陳子謙有些不開心了,急忙拱手道:“陳兄勿怪,順并無冒犯之意,只是眼下時局動彈,順有一事無法參透,還希望能與陳兄一起探討一二。”
“哦!?”陳子謙挑了挑眉:“陸兄自幼便有智多星之稱,連你都無法參透的事情,為何覺得我能幫的上忙?”
“實不相瞞,近幾日順一直在專研陳兄戰術韜略,以陳兄對時局大勢的了解,順自問不如陳兄萬一,這智多星之稱,實在受之有愧。”陸順搖了搖頭,跟著謙遜拱手道:“陳兄有經天緯地之才,順一直不解,陳兄為何能如此篤定大燕朝將傾?”
“這個嘛……”陳子謙饒有興致的看了陸順一眼,這人和他才第一次見就敢談論大燕王朝未來,換別人怕是早就被嚇的戰戰兢兢了。
不過這倒是當下少有的明白人,對時局看的通透,也有足夠膽魄,配那一身閃亮屬性倒是名副其實。
陳子謙笑了笑,正要和陸順好好探討探討這個問題,外出查看情況的林小刀卻是率先策馬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