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大酒把桌上眾人全部喝倒,林小刀酒后也是話癆屬性,最后愣是把方長平這個主人家的醉意全給聊醒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眾人便相繼從睡夢中醒來。
陳子謙被安排在客房休息,一大早就有人送來熱水和早餐。
林小刀也和他同屋而眠,那打鼾之聲如奔雷般響亮。
陳子謙一睜眼就睡不著了,起床后洗漱了一番便在院外活動起筋骨。
之前練的疊影擒拿已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即便是對上林小刀那樣的名將,他也有對上幾個回合的能力。
這邊正練著武,住在對門客房的陸順很快也洗漱完走出房間,一手雜糧餅一手捧著小米粥,就蹲在走廊過道,饒有興致的看著。
沒多久后,見陳子謙收招擦汗,陸順方才走出來道:“陳兄不愧為少年英雄,一夜宿醉還能起來練武,此間毅力真是讓人佩服。”
“陸兄又笑話我。”陳子謙笑吟吟的客套了一句,和陸順的關系比昨天更親近了不少:“不過剛剛練武時,我倒是想起昨日陸兄在山腳問我的那句話。”
“但請陳兄賜教。”陸順聽到這話一下就嚴肅起來。
“其實陸兄心里早有答案,只是無從印證,不敢確定而已。”陳子謙滿不在乎的說道。
陸順多謀少決,這人腦子是真好用,但畢竟都是判斷猜測,哪敢真去下定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別。
同樣的一件事情,他們都能猜到結局,問題是猜到結局之后,接下來該干什么!
陸順顯然是屬于逆來順受類型,知道結局不好也不會去推翻,而是想著怎么在既定的結局里找到對自己更有利的。
陳子謙就不同了,他是知道結果不如人意后,馬上就會想方設法去改變大勢的,直到結果往好的方向發展為止。
不同的處理方式,結果就是一個果斷一個猶豫。
所以陳子謙可以當殺伐決斷的主公,陸順卻不行!
“大燕朝將傾,天下士族夾在叛軍與朝廷中間,今后怕是再無立足之地啊。”陸順嘆了口氣,為了這件事情,他是絞盡了腦汁,可卻還是想不出任何好的辦法。
陳子謙搖了搖頭道:“其實這件事并不難解,在我看來就有好幾個辦法能解決這件事情。”
“哦!?”陸順眼前一亮:“愿聽陳兄高論。”
“高論不敢當,這士族之禍,源自你等世受皇恩,沐其恩澤,若是值此之際,選擇棄朝廷于不顧,那便是不忠,有損祖宗積淀下來的名望,是為不孝,若再轉投叛軍助紂為虐,則為不仁,與朝廷為敵,便是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名,別說是你們士族,天下任何人也承擔不起。”
“正是如此,順才如此苦惱啊。”
“那么請問!”陳子謙一下就把語調提了起來:“當今朝廷,是何人掌權?”
“自然是當今陛下。”
“非也!要我說當今朝廷,應當是方士一黨掌權。”
“這……”
“還這什么這,別自欺欺人了,回頭你想個法子,讓你們陸家在朝中為官的那些人,聯合起來去羞辱羞辱那些方士,那些人一氣之下還敢砍了你陸氏一族不成?”
“那倒是不敢,我陸氏效忠的是皇室,又不是那群方士,再者說,朝中為官者,有七成以上皆出自士族,方士一黨真敢動我陸氏,天下士族必然連袂而動。”
“這不就結了?方士容不下你陸氏一族,又不敢公然殺之,最后鐵定是用盡方法將你陸氏族人趕出政治中心,到時誰敢說你們陸家是棄朝廷而去?”
“對啊,如此便不算我陸氏不忠!”陸順眼前一亮道:“只要大伯父他們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