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人家妹子,如此一來勢必會將駱太白給得罪了,那樣還招攬個屁???
可若是一點態度立場都沒有,那也是對人家兄妹的不負責和不尊重。
畢竟人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再怎么樣也得給人家一個合理的答復才行。
“對了,我特么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啊,我怕什么?”陳子謙突然想起家里還有位沒啥印象的媳婦,心里頓時松出一口大氣。
匆匆趕回驛館,陳子謙也顧不上休息,提筆立即把自身情況介紹了一遍。
還特別強調他自己不是看不上駱太白的妹妹,而是家中媳婦待他恩重如山。
“想當初叛軍攻打陽乾郡時,戰事緊急,為了不拖累我與先父,娘子是主動提出陪同母親一起回老家等候,結果陽乾郡被攻破,娘子一時未能得到我的消息,甚至還差點為我殉葬……”
陳子謙寫了一大堆,總之就是把家里那位不知道長什么樣的媳婦捧上天去,能捧多高就捧多高,好把他自己綁在道德高地上,讓駱太白開不了口再提娶妻一事兒。
讓人火速把這封信送去駱府,陳子謙總算可以放下心來好好午休一下。
“不行,現在還不能休息,駱太白這人的性格并不像傳聞那般不堪,趁現在有時間,必須就近再去打聽打聽!”陳子謙不太放心別人,都到這里了,干脆親自出去走訪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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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駱府里,面對陳子謙的不辭而別,駱太白緊鎖著眉頭獨坐席上,連桌上狼藉都沒讓下人來收拾。
他一直在回憶和陳子謙的前后接觸過程,甚至在回想交談過的每一句話。
尤其是最后一句‘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要當我爹’?
“都怪我,都怪我啊,熱情過頭反而從一開始就讓陳小將軍有所誤會,哎呀,駱寧的終身幸福喲!這可如何是好!”
駱太白頗感懊惱,正思考著該怎么向妹妹解釋,又該如何補救時,臉上戴著紗巾的駱慧心走了進來:“兄長,怎么就剩你一人在這兒?陳小將軍呢?”
“他……他他他,他有事情先走了?!瘪樚讻]想到自家妹子會突然過來,被嚇了一跳的同時,為了隱瞞事情真相還撒了個謊。
“哼,還想騙我?!瘪樆坌囊痪湓捑桶疡樚状链┝?,拿出一封書信道:“玩砸了吧?我就說人家陳小將軍定然早有良配,你還非要撮合我們,現在鬧成這樣多尷尬?”
“這是什么?陳小將軍差人送來的?”駱太白接過信件急忙打開。
可當他看完信的內容時,臉上卻莫名浮現出一抹冷笑:“陳小將軍果然不愧是陳小將軍,差點讓他給蒙了,這不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駱慧心聽完柳眉微蹙,已經有些不滿了:“還什么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陳小將軍在信上都說的很清楚了,他已經成親,而且娘子還是至忠至孝至情至理之人,兄長你非要毀了小妹最后這點清譽不成?”
“沒那么嚴重,兄長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在家里待嫁吧!”駱太白說著笑盈盈的站起身來,儼然一副吃定陳子謙姿態:“耽誤了許多時間,我先回縣衙把公事處理完,今晚再請陳小將軍入府暢談,你呀你呀,可別太小看了你這位未來夫君,他能耐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兄長,兄長!”駱慧心眼看著駱太白匆匆離去,想要繼續抗爭卻又找不到機會。
獨自在這凌亂席間停留了許久,又反復將那封信看了數遍,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透著情真意切,她甚至能想象到信中這對夫婦相依在一起的濃情畫面。
“不行,不能讓兄長繼續作怪,必須盡快結束這場鬧?。 瘪樆坌淖罱K還是不忍心去破壞這信中描述的夫妻感情,她寧可孤獨終老,也不愿成為別人夫妻之間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