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謙沒有笑到最后,敢拿五子棋來教老爺子做人,被暴打一頓是跑不掉的。
沒辦法,老爺子即是長輩又是老人,而且還是金主爸爸,陳子謙即便武力值更高也不敢反抗。
被打一頓就老實了,乖乖跪坐在棋盤前,小心翼翼的重新落子,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似得。
說實話,圍棋老子真的不會啊!
陳子謙有苦難言,就這么憋屈的跪坐了將近兩個時辰,硬著頭皮陪著老爺子下了小半天的圍棋。
勝負沒什么好說的,被虐到懷疑人生倒是事實。
陳子謙甚至在心里默默發下毒誓,以后要是再下圍棋,老爺子就……就一輩子都下不贏!
多年以后,因為這條誓言,陳尚伯的棋藝從LV6莫名其妙就跌到了LV1。
……
從陳尚伯家出來已是日落黃昏,陳子謙剛回到家里不久,駱太白和羅一休那邊就分別傳來文書匯報各自情況。
駱太白進展的很順利,自從叛軍向寧州用兵之后,沒多久經義郡便被叛軍攻占,與之相鄰的上饒和隴南兩郡百姓人人自危,不少百姓紛紛開始舉家遷移。
駱太白早就拉攏好浦山各大鄉紳世家,第一時間便讓他們先行一步,直接前往通州安邑縣,而他自己則利用浦山縣這些年累積起來的資源,在去往通州的主干道上,沿途布置臨時‘飯堂’。
這個飯堂每隔幾十里就有一處,還專門讓樊忠帶人駐守,每個經過之人皆可領取兩張雜糧餅,先到先得。
別看這量雖然不多,但畢竟是白給的糧食。
戰禍期間,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一口,一張餅有時候是可以救一條命的。
就這樣一路下來,原本要去投親的,漸漸也被吸引過來,人數還越聚越多,剛到通州境內就已經有上萬人之眾。
這些人攜老扶幼,身上風塵仆仆,加上這些天忽冷忽熱,時雨時晴,大多數人都跟乞丐沒什么區別,儼然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流民。
如此多流民涌入通州,各地郡縣自然是紛紛緊閉城門,唯恐避之不及。
畢竟都是流民,數量還這么多,鬧不好是會對當地民生和商業造成重大危害的。
駱太白算準了這一點,順勢開始沿途收攏流民,帶著他們便直奔永安郡而來。
按照時間估算,差不多兩天時間,這上萬流民便可順利進入永安郡內。
“不好!”陳子謙看完信件后,臉色驟變:“來人!”
一名傳令兵匆匆跑進來跪地請示。
陳子謙道:“立即快馬加鞭去通知駱太白,告訴他,永安郡太守生性暴虐,一旦得知上萬流民朝永安郡而來,十有八九會派兵強行鎮壓,讓他暫緩行進速度,實在不行就遣散隊伍,化整為零以保萬全。”
“喏!”傳令兵領命就走,不敢有半點耽誤。
陳子謙緊鎖著眉頭,心頭仍有余悸。
也不知道現在去通知還來不來得及,這要是晚了一步,被他用計吸引過來這上萬百姓,非得慘死在荒郊野外不可。
曾元起可是徹頭徹尾的屠夫,連自己轄下縣城都敢下令屠殺,區區卑賤流民又算得了什么?
“主公是在擔心駱先生安危?”林小刀在旁邊陪同,他還是第一次見陳子謙這么嚴肅。
“一部分吧。”陳子謙搖了搖頭,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拿起另一封信件打開看了起來。
安邑那邊最近整治的也是井井有條,羅一休處理政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入駐安邑便立即展開工作,五天下來已經把境內戶籍、田產、稅收等基礎情況落實清楚。
那地方是真的窮,戶籍只有八百多,人口還不到四千,荒田倒是有不少,但人都沒有,要那么多田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