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并不隆重,只是一頓簡單的家常便飯而已。
本來陳子謙還想拉駱太白一起喝上幾杯的,但駱太白堅持以公事為重,自己不喝還不讓他喝。
陳子謙也沒太堅持,這里的酒本就不合口味,若不是想犒勞犒勞駱太白,他也不想找這個罪受。
席間駱太白兄妹拉了一會兒家常,確定駱慧心還挺適應這里的生活,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駱太白雖然沒有絕情到那個地步,但事關陳子謙內院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一頓飯后,兩人就在院子里泡茶閑談。
關于天下局勢,兩人都是時時關注的,叛軍入侵寧州,這段時間下來,寧州戰(zhàn)事已成定局。
叛軍順手接收三郡之地,已經開始擁兵進犯云州。
過了云州可就是帝都境內,用不了多久叛軍便能直搗黃龍。
一切都在照著事先判斷的軌跡推進,據說一心修仙的皇帝老兒已經被驚動出來,朝廷那邊應該很快就會采取一系列應對措施。
朝廷和叛軍之間的較量一觸即發(fā),這些事情當然還影響不到安邑這里。
眼下安邑縣的重建和戶籍等問題都得到很好的解決,兵馬也毫不費勁就增添了兩千之數。
接下來的發(fā)展方向便是徹底根治匪患問題,最近林小刀可是天天往山上跑,前后招降的土匪足有三四千人,可謂是立了大功。
當然,并不是所有土匪都愿意接受招降,但他們不接受招降就要面臨被官府討伐的風險,在這樣的處境下,土匪之間的聯(lián)盟反倒更加牢固了許多。
這倒是陳子謙所料不及的。
“土匪堆里有能人啊,面對我最近的誘降,居然形成三方呼應態(tài)勢,我若派兵攻打任何一方,其他土匪勢力便會立即出兵襲擾我根基,要打通南邊交通樞紐,還真有些麻煩。”陳子謙對此頗感頭疼。
安邑縣附近的土匪能歸降的都已經歸降,不能歸降的都已經兼并抱團。
除了玉門山一帶巨匪,另外還有清遠和安山兩伙勢力,這三方土匪經過這幾天的兼并發(fā)展,人馬皆有上千之眾,真要聯(lián)合起來打縣城可是頗為麻煩的事情。
駱太白開口道:“主公切不可操之過急,當前態(tài)勢,首先還是要把根基先穩(wěn)固下來,有匪患掣肘,太守那邊反而對主公更放心一些,可若是匪患已除,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就會成為太守問責之理由,屆時麻煩必然更大。”
“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但玉門山一道交通,關系到安邑縣與懷化的正常商業(yè)往來,懷化與南匈奴緊鄰,彼此常有貿易往來,那里盛產寶馬良駒,我若欲圖發(fā)展,騎兵必不可少,此節(jié)你可明了?”陳子謙搖了搖頭。
在當前時代,騎兵可是一大利器,用好了是能扭轉一場戰(zhàn)斗成敗的。
而一個沒有騎兵的勢力,活動空間注定有限。
說難聽點,這樣的隊伍甚至不具備主動出擊的實力,只能固守防御。
“主公要得騎兵不難,據我所知,永安郡太守就有一萬騎兵,他日拿下郡城,這一萬騎兵自然歸主公所有。”駱太白道:“我們現(xiàn)在實力還太弱,沒有與太守一搏的底氣,主公還是該穩(wěn)步發(fā)展方才更為妥當。”
“唉,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xiàn)在我算是深有體會了。”陳子謙無奈長嘆,暫時也只能先晾著那些土匪。
兩人接著又聊了一些其他問題,都是關于安邑縣的發(fā)展建設以及民生農業(yè)等問題。
這方面陳子謙也懶得多過問,有羅一休和駱太白這兩個能臣,壓根也不用他去費心安排。
事實上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按照駱太白的戰(zhàn)略方針,安邑縣發(fā)展的確實順風順水。
除了山上那些土匪偶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