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繁榮,戶籍近萬,人口絲毫不輸其他縣城,農田開墾也是巨大,商業騰飛,城防建設有度,整個安邑已是煥然一新,和你所說可是出入甚遠。”
“安邑眼下確實有些起色,可那全是仰賴太守之功啊。”
陳子謙邊說邊抽泣道:“太守下令,凡前往安邑經商者,皆可免稅一年。令出之后,確實有不少商家入駐安邑,可那些人多精啊,不花錢到處圈地不說,商業買賣上也是錙銖必較,我是一分稅賦沒地方收啊,還要被那些商戶督促著開發這個開發那個,偏偏周邊土匪還時不時過來搞個破壞,流民沒飯吃也要來拆我縣衙,這日子過的是戰戰兢兢,深怕一不留神就捅出天大簍子,我我我……我太難了!”
“安邑戶籍近萬,人口眾多,你就沒有募集兵馬?”趙文宮完全不聽辯解,繼續咄咄相逼。
陳子謙冷靜應對道:“大人說笑了,安邑縣庫沒錢沒糧,裁人都裁不過來,如何募集兵馬啊?”
“聽聞安邑前段時間挖出大量石脂水,陳縣令只需販賣與商家還怕沒錢沒糧?”
“老天爺啊,石脂水用處本就有限,加上匪患橫行,少有商家走貨,那東西但凡能賣出一斤一兩,我也不至于如此艱難啊,大人若是不信,可立即去縣庫察驗,滿滿一大倉的石脂水啊,開采花費那么多人力物力,連老本都沒撈回來,如何盈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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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好了……”曾元起一聽算賬就頭疼,當即不耐煩打斷道:“陳縣令確實辛苦,安邑這兩個多月穩定發展,沒出亂子就是好事兒,你安撫上萬流民,近日又順利除掉周邊匪患,當得大功一件。”
曾元起看了趙文宮一眼,又補充道:“不過眼下戰事在即,你以次充好,派這樣一支殘兵過來助陣,壞我士氣,此罪當罰。”
“大人恕罪,此非卑職之過啊。”陳子謙連忙跪地叩首,心里卻是暗罵曾元起這個狗東西過河拆橋,果然早就準備找理由罷免他,這下倒是有點麻煩。
不管了,兵馬反正是絕不能交的,實在不行就拉下臉來,卑賤的捧捧曾元起臭腳。
陳子謙心里暗自琢磨的同時,其他縣令們同樣也是議論紛紛,相熟的武陵縣縣令白昌興更是仗義,站出來便拱手道:“大人,陳縣令勞苦功高,短短兩個多月就把安邑規整的井井有條,若此功不賞反罰,怕是人心不服,傳揚出去更有損大人英明,請大人三思啊。”
“卑職附議。”另一名縣令響應道:“大人,治縣看似簡單,實則繁瑣不堪,遠非尋常可比,陳縣令能在匪患和流民等多重壓力下,將荒廢多年的安邑重新發展起來,這是大人之幸,是我永安之幸啊。”
眾人聞言連連點頭表示認同,但堂上的曾元起卻是微蹙起了眉頭。
這特么一個個的,是要逼宮啊?
趙文宮見主公臉色不對,明顯是有動怒跡象,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大戰在即,這些人手上兵馬足有兩萬,這個時候打壓他們,軍心非得動蕩不可。
趙文宮急忙站出來道:“主公,陳縣令確實功不可沒,但罪責同樣難逃,不如暫且功過相抵,待此戰結束之后,再論功行賞也不遲。”
“恩!?”曾元起微瞇著眼睛,看趙文宮的眼神顯得有些不滿。
這特么的,挑事兒的是你,要息事寧人的也是你,特么玩兒呢?
曾元起心中雖然頗有不悅,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能管這么大一攤家業多年,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本事的,更何況戰事在即,接下來還需要趙文宮出謀劃策,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也罷也罷,陳縣令下去重新補充輜重裝備,所部皆交由韓將軍調遣。”曾元起大手一揮,事情就這么有驚無險的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