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生死,陳子謙也不得不慎重以待。
跑是肯定不行的,別說現在趙文宮手上還沒有足夠證據指證他心懷不軌,就算是有,他也必須留下來自證清白。
當然,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走錯一步可就是人頭落地。
一切還是要講方法講策略的,而當務之急就是先把水攪渾,以確保自己能全身而退。
陳子謙第一時間下令封鎖大營,未經允許,誰也不得擅自出入大營,包括楚齊尚的監軍小隊,但有違抗者,就地正法!
這條軍令剛頒布出來,楚齊尚便氣勢洶洶的跑來質問陳子謙。
這兩天楚齊尚心里可是憋著一口惡氣,上次去找韓生獻策,結果功勞全被韓生一人獨占,事后韓生一句解釋沒有,反手還賞了他十塊金幣,這特么和曾元起賞的以及軍功相比,簡直是拿他當乞丐打發。
這也就算了,韓生畢竟是營中大將,他心里就算再怎么不服也只能乖乖領受。
可陳子謙算個什么東西,以為有點小聰明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他這個監軍放在眼里嗎?
還敢封鎖大營不讓出去,這是要造反不成?
“陳縣令,陳縣令你什么意思,封鎖大營這么大的事情……”楚齊尚大老遠就開始嚷嚷,來到營帳外還要強闖進去,可卻被兩名暗影衛給攔了下來。
“你們干什么,連我都敢攔,想找死嗎?”楚齊尚擺譜呵斥,抬手直接按在腰間佩刀上,大有拔刀先砍死幾個的意思:“還不趕緊滾開?”
“喲,楚偏將,您公務繁忙日理萬機的,今日怎么有空過來?”陳子謙聽到動靜主動出來迎接。
楚齊尚冷著臉,毫不客氣道:“你說你一個芝麻點大的縣令,誰給你的膽子下令封鎖大營,連我監軍隊都敢攔,你想造反嗎?”
“楚偏將這話可不好亂說。”陳子謙也不生氣,反而熱情的拉著楚齊尚走進營帳道:“楚偏將有所不知,我下令封鎖大營是有理由的,昨晚營里有兩名士卒離奇失蹤,若不及時封鎖大營,怕是類似情況還得發生,我封鎖大營也是急著把事情搞清楚。”
“你糊弄鬼呢?”楚齊尚一點面子都不給道:“就你手下這幫烏合之眾,還離奇消失?我看分明就是逃跑!”
“是不是逃跑暫且不論,事情既然發生了,總要追查不是?”陳子謙言語暗示道:“楚偏將是監軍,這種事情若傳揚出去,怕是對你也頗為不利吧?”
“對我不利?”楚齊尚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這幫烏合之眾是你的兵,他們逃跑關我屁事兒,我沒治你個玩忽職守治軍不嚴之罪就不錯了,你還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我去!”陳子謙收起笑臉,沒好氣道:“上來就滿嘴噴糞,你特么出門前是不是吃屎了?”
“你……你敢罵我!?”楚齊尚一臉懵逼,向來對他諂媚奉承的陳子謙,今天居然開口罵他!
唰的一聲,楚齊尚隨手就把佩刀抽了出來,可還沒等他反應,一直在陳子謙身邊保駕護航的林小刀卻直接一腳將之踹飛出去。
噗!
楚齊尚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噴出,跪在地上既痛苦又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
“給臉不要臉的狗東西,還想治老子的罪!”陳子謙面露殺機,撿起楚齊尚掉在地上的佩刀,一步步向前逼近:“老子官居縣令,論官職比你至少高出兩級,誰特么給你的勇氣對老子吆五喝六?”
甘友持這時從外面闖了進來,上前就給陳子謙跪了:“大人,大人息怒,楚偏將受韓將軍委派,他若有什么閃失,大人必將難逃干系。”
“怕什么,大不了殺人埋尸,士卒能離奇失蹤,小小一個偏將就不行嗎?”陳子謙冷哼著說道,毫不掩飾殺人之意。
楚齊尚這會兒徹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