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妙哉,妙哉!
陳子謙在校場頂著炎炎烈日,像個炸毛的斗雞,站在點將臺上咋咋呼呼的吆喝著讓士卒們盡快集合。
等所有人都集合完畢后,陳子謙又立下彩頭,今日決出最強十人,明日便可代表安邑參加各營聯合比武,誰能拿下頭籌,官升一級,賞五塊金餅。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所有人一聽能升官還能領錢,紛紛叫喊著要報名參加。
“陳縣令,官升一級恐怕不妥吧?”姚泰成就在陳子謙身邊站著,一聽這彩頭便皺起眉頭:“陳縣令出身世家,五塊金幣對陳縣令來說自然不值一提,姚某亦無話可說,但士卒晉升之法歷來以軍功定論,豈能如此兒戲?”
“姚偏將不用這么較真,就是個由頭而已,他們能不能拔得頭籌還兩說呢,再說了,真能拔得頭籌,那實力也是經過驗證的,既是人才,又怎會配不上更高職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陳子謙不以為意的說道,完全不慣著姚泰成。
什么狗屁毛病,就許你個外人在這兒找茬,還不許老子這個主人提拔提拔人才了?
姚泰成臉色有點難看,陳子謙昨天畢恭畢敬謙卑有度,怎么今天就敢跟他對著干了,就不怕穿小鞋?
“這些都是陳縣令的兵,既然陳縣令有所決定,姚某自然不便多說什么。”姚泰成冷著臉,不給面子是吧,那就都別給了。
姚泰成挑釁道:“不過作為營中監軍,還是有必要問一句,林縣尉此時在何處,晌午已過,到現在還未點將,難不成是擅離職守不在營中?”
“人確實不在,不過并非姚偏將所說的擅離職守。”陳子謙一臉人畜無害表情道:“林縣尉是我派出去的,讓他去辦點私事兒。”
“私事兒!?”姚泰成嘴角微微上揚,那樣子就像嗅到肉骨頭的野狗:“不知陳縣令委派林縣尉所辦何事兒,若不合規矩,姚某可有權按軍規處置。”
“姚偏將這又是何必,同僚一場,不至于這么不近人情吧?”陳子謙一副套近乎模樣,偷偷湊過去小聲道:“實不相瞞,我派林縣尉就是出去打點野味,軍中清苦啊,你瞧我這身板,沒點油水最近都瘦了。”
“打、打野味!?”姚泰成嘴角抽搐了兩下,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各營背地里幾乎都有這種情況發生,非要上綱上線也行,但要拿來定罪可就太牽強了:“陳縣令這可是濫用職權啊,你就不怕……”
“可別扣這么大高帽。”陳子謙打斷道:“就是去打點野味,多大點事兒啊,姚偏將若非要這般計較,得,大不了等縣尉滿載而歸,我派人給姚偏將也送幾斤過去就是。”
“別,大可不必!”姚泰成感覺臉疼,本來是想找陳子謙麻煩的,沒曾想這廝臉皮這么厚,居然反過頭要拉他下水,這是有多有恃無恐?
一直在旁邊陪同的甘友持苦笑搖頭,對陳子謙這隨時變化的嘴臉也是嘆為觀止,抬眼一看,正好見營外一匹駿馬飛奔而入:“大人,林縣尉回來了。”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啊。”陳子謙有點激動,這倒不是裝的,事關河門縣能不能順利得手,自然迫不及待:“姚偏將不妨隨我去看看斬獲?”
“免了,姚某對野味不感興趣!”姚泰成斜睨了一眼,這渾水他可不參合。
陳子謙呵呵一笑,臨走還不忘再惡心姚泰成一把:“那比武之事就請姚偏將在這幫忙看著點,有勞了。”
說罷,陳子謙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留下一臉憋屈憤怒的姚泰成在點將臺上曬太陽。
當然,姚泰成可沒那么傻真留下來給陳子謙看場子,輕蔑冷哼一聲便跟著調頭離開。
對于這種人,陳子謙也懶得多接觸,跑去馬廄找到林小刀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