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駱太白尊為先生,可見這荊策年絕非等閑之輩。
事實上荊策年比駱太白的老師還要年長幾歲,前些年駱太白還跟著家師在深山里見過對方一面,對方所展現出的才華眼界,至今對他仍影響深遠。
每個文化都有獨屬于自己的圈子,他們這些喜歡鉆研兵法韜略的也不例外。
歷史上就有五大派系淵遠流傳,這些派系十分隱秘,和平年代幾乎不可見,只有到了戰爭時期,這些派系子弟才會陸續出山,輔佐明主平定天下。
這些派系分別為中遠、北詭、南陰、東狠、西急五派。
每個派系都有獨屬于自己的用兵習慣,而荊策年便是西急一派,其用兵之道以多急智,善掌先機,且出手又快又準著稱,能將此用兵之道發揮到極致的,往往不等對手反應,一場戰役便已分出勝負。
五派子弟各個不凡,駱太白歸屬北詭一派,在本派中雖然有些名氣,但比起老師肯定多有不如。
然而荊策年作為西急一派當家柱石,居然這么早就親自出山,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善掌先機不成?
駱太白對此頗為重視,對手是他老師級人物,豈敢怠慢?
連夜匆匆派人傳信回平永,駱太白把荊策年的詳細信息做了介紹,還特地囑咐陳子謙務必小心此人。
第二天晨輝初照,沒等駱太白信使抵達,永安戰報便率先送進平永郡城。
曾元起還在睡夢之中,穿著單衣披頭散發被趙文宮炸了起來。
“主公!”趙文宮哭哭啼啼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匍匐著,連頭都沒敢抬起來。
曾元起黑著臉瞪著眼,被吵起來本就不爽,再一看趙文宮這副嚎喪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清早的,何事!”
“主公,永安、永安淪陷啦……”趙文宮一副痛心疾首模樣,嚎啕之聲更大。
曾元起一聽這話都懵了:“你說什么!?”
“昨夜一支萬人隊伍突襲永安,曾將軍尚未反應,賊寇內應便開啟城門,永安、永安失守啦……”
趙文宮凄厲哀嚎,磕在地上的腦袋剛抬起就看到曾元起腳下踉蹌了兩步。
“你、你給我再說一遍!”曾元起完全不敢相信,永安這些年在他治下,周邊一直繁榮安定,那一萬人馬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趙文宮神色悲傷,急忙從懷里掏出一份羊皮卷道:“此事千真萬確,永安那邊派人連夜送來戰報,請主公預覽決斷。”
曾元起匆匆上前,一把搶過羊皮卷,看著上面字里行間所表達的悲痛之意,當即便將羊皮卷摔在案幾上。
“豈有此理,究竟是誰,是誰熊心豹子膽敢興兵犯我永安?”曾元起惱羞成怒,轉身從武器架上拿起佩劍,鏗鏘一聲便將之拔出。
砰!
曾元起一劍劈斷面前案幾,整個人就跟暴走兇獸似的大吼道:“我曾家現在如何,如何!?”
“完了,全完了!”趙文宮如喪考妣,突然又一本正經道:“主公,永安淪陷已成定局,當此之際,還請主公速速下令決斷,否者我軍勢必更加艱難被動啊。”
“馬上、馬上傳召各部文武,立即來府衙議事,快!”
曾元起都快急瘋了,全家基業都在永安,豈能就這么斷送在他手上?
而就在曾元起召集文武前去議事的同時,城外大營則是一片嘈雜。
安邑營內,姚泰成一大早就開始準備各營比武對抗之事,其他各縣營地也不例外,對此事皆是頗為上心。
林小刀一大早就被吵醒,看了眼瞎編排的姚泰成也懶得搭理,來到陳子謙大營,見陳子謙趴在案幾上熟睡,身邊燭火還在燃燒,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心疼之色。
很明顯,為了今日動兵一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