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督牙將沖過來拽住樂景輝道:“城門堅持不了多久,將軍還是撤吧!”
“撤什么撤,前軍剛走半日,現在撤退,敵軍追擊誰來擋?”樂景輝推開手下道:“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就天黑,讓弟兄們都給老子堅持住,另外集合弓弩手,給我全力射殺攻城車。”
“喏!”那名督牙將雖然不情愿,但卻只能領命照辦。
戰斗持續進行,敵軍發動猛烈進攻,數次攻上城樓但都被強行打退,就這么往返多次后,最終損耗近萬人馬,不得不在天黑時分下令撤軍。
城下尸骸堆積血流成河,樂景輝這邊同樣也是傷亡慘重,折損兵力五千有余,好在成功堅守到天黑時分。
夜晚攻城不便,敵我雙方又都是兵疲馬乏,不出意外倒是可以修整一晚。
樂景輝下令打掃戰場,同時亦關注著敵軍動向,確定敵軍收兵后便開始埋鍋造飯,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一晚上時間夠他做很多事情的,突襲平永那兩萬人馬只要抓緊趕路,明日上午便可攻占平永。
而冠縣這邊,城防破損已經十分嚴重,明日即便拼死堅守也絕無守住的可能。
而且拿下平永之后,陳子謙就必須收攏力量整頓內部隱患,也沒那么多精力應付樂林大軍,由此可見,冠縣對他們來說已經失去戰略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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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又何必為了這么一座破城再搭上剩余人馬?
反正已經為前軍爭取到足夠多時間,倒不如趁此機會提前讓出城池。
樂景輝并不是死板莽夫,他很清楚該如何變通,計劃制定好便留下一支千人小隊,繼續在城樓上裝作防御模樣,其余一萬多人馬則連夜出西門,直奔平永而去。
深夜時分,夜空繁星閃爍,樂景輝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方,手上拿著個錦袋,其內裝著一部兵書。
他知道自家小妹最近迷上兵法韜略,一直在想辦法收羅,這還是今晚洗劫了整個冠縣,偶然從一大戶人家里搜到的古籍殘篇。
美滋滋的將錦袋掛在馬背上,樂景輝正欲督促隊伍加快行軍,突然之間,暗中嗖的一聲飛來一支箭矢。
噗!
箭矢精準擊中樂景輝胸膛,一箭便將之射落馬下,緊跟著四周便響起一陣沖天吶喊。
“殺!”黑暗中喊殺聲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滾滾鐵蹄更是如海嘯般震懾人心。
樂景輝這邊一萬多人馬瞬間大亂,現場嘈雜一片,不少人亂跑亂竄,大隊人馬一下就被鐵騎截斷。
“保護將軍,快保護將軍!”幾名親信部下大喊大叫,招來盾牌手急忙將樂景輝護住。
樂景輝被人攙扶著,口中有鮮血咳出:“不要亂,原地列陣拒敵。”
“將軍快看。”一名親信指著周圍來回繞圈的鐵騎,發現他們并沒撲上來的意思。
樂景輝板著臉來回掃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如此隱秘且臨時的計劃,居然還能中了埋伏。
很明顯,千算萬算他漏算了樂林前軍先鋒那一萬騎兵。
這支隊伍一早便直撲新亭和小湖,在這以逸待勞還沒有掩殺上來的意思,顯然是想將他們生擒活捉。
“樂景輝,你可還認得老夫!”在一處土丘上,一名五十多歲老者騎著馬,身邊一名將領手握強弓,搭著著正瞄著樂景輝,顯然,剛剛那一箭正是此人所射。
樂景輝抬頭看去,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張、張太守……你、你為何!?”
“你還有臉問我?”張廣之滿臉戾氣,指著樂景輝大罵:“這些年我待你如兄弟,一路將你從小卒提拔至都尉,樂景輝你這不忠不義之徒,我對你不薄,你竟敢背叛于我!”
“大人,我的信,你可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