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在陣前也是微瞇著眼睛,這特么才是傳說中的降維打擊,根本不給對手反抗機會。
城樓上烈焰滾滾,隨著投石車不斷投擲猛火油,其燃燒面積不斷擴大,用水根本無法撲滅。
石油的密度本就比水小,越是往油上潑水,石油浮在水上接觸空氣燃燒就越旺,而水則在地上流動,托著浮在上面燃燒的石油波及更廣。
然而要撲滅這場大火卻并不困難,只要阻斷石油與空氣接觸即可,用土沙蓋用干粉撒都行,只可惜這些古人從未見過這般陣仗,對此根本束手無策。
“傳令下去,讓弓弩手就位!”陳子謙看了眼城上大火,要焚盡平永城并不現實,張廣之手上還有上萬騎兵,沒有城防他們還可以出城一戰,輕易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而城門口就那么點地方,沒了城樓呼應,弓弩手完全可以搶占有利地形,只要守軍敢出城,他這里便可狠狠收割一波。
“報!”就在弓弩手快速進入作戰區域時,一名傳令兵匆匆跑過來道:“啟稟大人,大公山傳來消息。”
“說!”陳子謙聽著來人匯報。
陳通和薛飛章被打敗后,帶著殘部八千余人逃進大公山暫避。
繼續閱讀
但因為糧草耗盡,兩人就去留問題發生爭執。
陳通是樂景輝**出來的將領,加上又有樂映晴在身邊,兩人一拍即合決定率部過來投奔。
但薛司馬卻主張就近歸降張廣之,畢竟張廣之本就是平永太守,而且眼下正在收攏舊部,并沒有追究過往罪責的意思,現在去投奔最是合適。
可張廣之剛剛才逼死樂景輝,如此深仇大恨,手底下士卒們怎么可能同意。
而就在雙方各執一詞之際,原監軍周卓云為了脫身卻突然暴起發難,趁著薛飛章不備便將之擊殺,且順勢將樂映晴扣下,以此脅迫陳通帶領殘部去寧云投奔曾元起。
現在陳通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正與周卓云僵持在大公山娃兒谷內。
最麻煩的是,周卓云趁陳通不備,已經派人向曾元起求援,一旦曾元起出兵,陳通他們不歸降就只有死路一條。
聽完傳令兵的匯報,陳子謙眉頭不由緊鎖起來。
大公山距離此地足有二三十里,現在這邊又在攻打平永,無力分兵去救援。
而且寧云距離大公山更近,只有幾里而已,現在過去未必能趕在曾元起前面不說,就算趕上了也未必能順利救下樂映晴。
更糟糕的是,曾元起若同時發兵,他們必然會在野外遭遇。
要知道,曾元起手上可同樣是有上萬騎兵,一旦在野外遭遇,他們這邊根本沒多大勝算。
“**和管開泓呢?他們知不知道情況?”陳子謙看向那名傳令兵問道。
“回稟大人,斥候回來時已向他們說明具體情況。”
陳子謙點了點頭,揮退傳令兵沉吟了片刻。
**是樂景輝親信,營救樂映晴肯定會竭盡全力,加上管開泓的配合,五百多人是少了點,但總歸還是有些希望。
相比起來,這邊正與張廣之僵持不下,肯定沒辦法分兵過去救援,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他們身上。
“報!”又一名傳令兵匆匆跑上來匯報道:“啟稟大人,荊策年于今晨從邊丘縣發兵三萬,河門縣已經淪陷。”
“臥槽!”陳子謙忍不住叫罵,這特么麻煩事兒還真是一茬接一茬。
狗曰的荊策年動作是真夠快的,這邊前腳剛走,后腳就揮軍攻占了河門。
用這逐步蠶食的方法不斷縮小戰圈,堵在河門怕是要借道常川回永安都難,這特么分明就是逼著他與曾元起正面交鋒。
最后不論他和曾元起這誰輸誰贏,荊策年都能坐收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