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通和周卓云三人很快接到通傳趕來,這三人手上皆帶領著上千兵力。
陳通有平永舊部六千七百多步卒,周卓云則帶著原監軍隊一千輕騎,管開泓負責安邑兩千縣兵。
將他們這三支小隊派出去正好分三路進擊虎盤山。
陳通為主力,從寧云這條線馳援方長平,管開泓則帶領兩千安邑縣兵直撲附近沛萊那條線,周卓云所部原是曾元起手下監軍隊,一千輕騎奔赴常川那條線最為合適。
三路人馬同時出擊,荊策年想來偷雞,陳子謙就讓對方偷雞不成蝕把米!
“天就快黑了,此番派你們出馬,務必在天黑之前給老子把那些狗曰的趕出虎盤山!”陳子謙一臉憋憤,這次是真被荊策年給激出了火氣。
在平永那是別人的地盤,怎么折騰都不會心疼。
可永安現在是他的立足之地,被荊策年這么一搞,現在永安郡內民生經濟都已經受到波及,對未來的發展可以說是損失巨大。
陳子謙不管荊策年是大儒還是名宿,敢在永安這一畝三分地上瞎搞,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陳通三人領命出兵,余下兵馬也沒閑著,由陳子謙親自統領,繼續向虎盤山推進。
而與此同時,虎盤山銀靈溝內,方長平則灰頭土臉的坐在土墩上,胳膊上還有一道臨時包扎的傷口在溢血。
這次進軍有些大意,本以為到了虎盤山就等于回到自家地盤,未曾想荊策年居然會在這里埋伏一支奇兵。
若非是他反應夠快,第一時間帶隊撤進銀靈溝暫避,這五千人馬非得被全殲不可。
手下一名督牙將這時快步走來道:“將軍,我部陣亡二百七十九,輕傷四百三十,重傷三百六十六人。”
“立即安排人**救傷員,主公大部人馬就在身后,用不了多久便能趕來馳援。”方長平起身道:“吩咐下去,守衛都給我把通道看好,沒我命令,誰都不許擅自出戰。”
“喏!”督牙將拱手離去。
方長平一臉不安的在原地來回踱步了幾圈,外面伏兵帶隊的是荊策年本人,那可是個狠人,連陳子謙都不敢輕視,他自然也不敢貿然出手。
加上此番折損上千兵力,真要強行沖關,怕是能沖出去也必定損失慘重。
以其冒險一搏,倒不如據險而守,等大隊人馬到了再聯手發起反攻。
方長平是統兵老將,用兵沉穩,有陳子謙那邊數萬大軍殿后,他就是再怎么惱羞成怒也絕不會輕易冒險。
這是他的優點,事實上在當前局面上,做出這般決策也是完全正確的。
但優點有時候也可能會變成缺點,兵家有云:以正合,以奇勝!
方長平這局選擇堅守待援過于保守,從大局上就已經被荊策年完敗,不僅毫無贏面不說,他還低估了老謀深算的荊策年。
正如陳子謙判斷的那樣,荊策年這就是圍點打援之計,這老東西就是吃定了方長平不敢輕易冒險,這才有底氣另設埋伏等著陳子謙大軍來援。
在戰場上,沒有絕對的正確,只有最后的勝者!
銀靈溝外一處土丘上,荊策年騎著黑驢,身上披著斗篷,憔悴面容上又增添了幾分病態,微風一吹便不自覺咳嗽起來。
“軍師,此番計策已成,有末將在此監督,軍師何不先行一步?”荊策年身后一名副將有些擔心的說道。
荊策年咳嗽了幾聲,搖了搖頭道:“陳子謙現在到哪里了?”
“按行軍速度計算,應該還有十幾里路程就能進入虎盤口。”那名副將一臉英武氣質,穿著一身黑甲,頗有股不怒自威之感。
荊策年點了點頭,老臉上有一抹期待道:“能在老夫層層壓制下全身而退,此子非同一般啊,不知此局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