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子謙手上,十縣完全是唾手可得,若非駱太白反應夠快,及時擋住莊衛,現在損失的絕不止區區三縣之地。
攤子支起來不容易,也幸虧是有駱太白不辭勞苦,全方位打理好一應事宜,陳子謙回來方有好好休整喘息的機會。
在虎盤山軍寨內,陳子謙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從永安調來糧草補給,曾元起留下的家業可是頗為豐厚,加上有郡內各大世家的鼎力支持,在這里陳子謙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一點糧草根本算不了什么。
虎盤山這里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無戰事可打,方長平近日也已經全力著手整頓兵馬。
永安現在是要糧有糧,要兵有兵,但兵士的整體素質和戰斗力卻是極為低下。
兵種需要養成,戰術需要練習,各部聯動配合更是要耗費時間進行演練。
這一切都是需要投入大量資源和時間的。
練兵的事情方長平有自己的方式方法,他是名將,有足夠經驗,陳子謙繼續留在這里反而有點礙手礙腳。
同時永安那邊也是公務繁重,很多事情都要和駱太白溝通交接,既然留下來沒什么用,陳子謙干脆派甘友持留下來輔助方長平,自己帶著隊伍班師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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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是入秋時節,干燥氣候多了些許濕氣,走在回永安城的山道上,陳子謙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一個多月前發兵平永時,路上還下了場暴雨,當時為了掩飾身份還刻意在人前裝孫子扮狗腿子,晃眼現在自己都成永安郡的主人了。
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小半年時間,隨著越漸適應融入,心中對曾經那個世界就越是思念。
就像出門在外的游子,在這個世界陳子謙沒有什么歸屬感,感覺混的再好都沒有在老家舒服自在。
可惜,穿越就是一張單程機票,來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陳子謙騎著馬,在主干道上緩緩而行,身上那副惆悵模樣引的身旁樂映晴連連側目。
“都快到家門口了,公子為何還這般憂心忡忡?”樂映晴對陳子謙的一舉一動格外關注,實在無法理解一個這么點大的少年,身上怎么會有那么重的老成遲暮之氣。
陳子謙聳了聳肩,收斂情緒道:“故地重游卻已物是人非,哪天我要是也被人趕出永安,真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景象。”
“看來荊策年確實給公子造成了不小困擾。”樂映晴想了想,頗為好奇道:“公子既然如此困擾,為何又不肯直接用兵,一舉將其殲滅或是趕走,把他留在郡內不是更糟心嗎?”
“麻煩就麻煩在這里。”陳子謙嘆了口氣道:“荊策年是名宿,這些年教出來的弟子肯定各個不俗,他要是死在永安境內,往后他那些徒子徒孫非得找我報仇不可,這梁子能不結還是別結的好。”
“所以公子以圍困的方式消耗荊策年,為的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樂映晴很聰明,一點就透,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可眼下荊策年在周縣一帶,隨時可以撤進懷化,公子又如何圍?”
“暫時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先回去聽聽軍師意見。”陳子謙對此也是頗感頭疼。
荊策年有多難纏最近可是見識過的,要不是因為他,這次回來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軍師?”樂映晴一聽這話就來了興趣:“這兩天在營寨聽甘先生提起過,那位駱軍師好像也是五派中人,他能獨自打理好永安一郡事物,想來一定很不簡單吧?”
“太白確實學識淵博貫通古今,文韜武略也是樣樣精通,關鍵他人長得還帥,你說氣不氣人?”陳子謙說到這里,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古怪念頭。
樂映晴一心學習兵法韜略,這姐們要是和駱太白碰頭,兩人會不會擦出什么愛情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