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寶元縣衙,破敗的衙門已經被暗影衛完全控制。
其內有一群官吏被拘押在堂上等候發落,陳子謙來到縣衙后,剛下馬熊吉便小跑過來匯報情況道:“主公,縣衙已順利拿下,但縣令不在其中。”
“恩!?”陳子謙愣了一下,回頭看向白玉剛問道:“縣令平日不在衙門辦公?”
白玉剛遲疑了片刻道:“于縣令手上有一千兵馬,近兩個月流寇之亂逐漸平復,于縣令為防流寇來犯,特地將軍營遷至南城,平日里偶爾會去軍營巡視,既然沒在縣衙,我想應該就是在南城軍營里吧。”
陳子謙點了點頭,對白玉剛現在才匯報這個情況倒也沒怪罪。
畢竟白玉剛也只是個入伍時間不長的小兵卒子,事發突然,來不及或者想不到這些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而且縣衙已經拿下,要拿下縣令還不簡單?
邁步走進縣衙,陳子謙也不急著處理那些官吏。
主要是全城一個百姓都看不到,養著這些官吏也沒用。
吩咐熊吉先把人都收監起來,另外讓暗影衛收隊,就在縣衙這等著那位于縣令回來。
在縣衙閑來無事,陳子謙便拉著白玉剛幾人詢問起寶元局勢。
他們都是本地人,又是在職縣兵,對于寶元情況自然是了如指掌。
寶元流寇勢力眾多,但真正兵強馬壯的只有四個,分別是山陽**建、興寧海成宴、楊屯包義震以及臺鄉于靜晃。
這四個勢力手下皆有數千乃至上萬人馬,各自占領一地作威作福。
其余小勢力大多都是數百人或是千余人,分散在各個山頭,與那四個大勢力時常有沖突。
另外田氏和周氏也不容小覷,這兩家各居鄔堡不出,既要防備流寇來襲,又不能得罪縣令,在這夾縫中生存下來也著實不易。
“白兄弟從軍多久,可認得盧上元?”齊詩詩插嘴問道。
盧上元當初就是來寶元投軍的,本來應該和白玉剛一樣是寶元縣兵,可現在卻投靠了流寇,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不吐不快。
白玉剛點了點頭道:“聽說過,本是軍中一人才,后來不知為何投了流寇,現在是山陽**建手下謀士,就是因為他的緣故,這兩個多月寶元亂局才有所緩解。”
“山陽在何處,我要去尋他?”齊詩詩深吸了口氣,臉上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盧生源得知消息同樣有些安耐不住,說到底盧上元可是他們盧云寨少主,有消息了當然要盡快過去相會。
“齊小姐稍安勿躁。”陳子謙及時制止這兩位。
關于盧上元的消息,他在周氏鄔堡時就已經得知,但回來卻并未告訴齊詩詩,怕的便是齊詩詩得知情況后,像現在這樣情緒失控。
陳子謙搖了搖頭,對齊詩詩道:“山陽流寇眾多,你這么貿然跑過去,萬一發生意外怎么辦?”
“再說了,既然知道人在那里,還怕他跑了不成?”陳子謙簡單安撫一句,見齊詩詩情緒有所緩和才松了口氣:“別著急,我既然帶你來了,那就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見面,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要先弄清楚那些流寇具體想搞什么名堂。”
齊詩詩點了點頭,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隨著情緒平復下來,很快便恢復了理智:“白兄弟剛剛說是因為夫君的緣故,這兩個多月寶元局勢方才逐漸緩和下來,具體是怎么回事兒?”
“此事說來話長。”白玉剛大有深意的看了齊詩詩一眼,顯然是沒料到齊詩詩會是盧上元的媳婦,跟在陳子謙身邊,他還以為是陳子謙的人。
不過對這些事他倒并不在意,面對陳子謙等人的提問,也是毫無保留的做出解答。
寶元境內流寇勢力相互傾軋攻伐,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