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為來分析的話,可以看出她并不認識我,也不信任我。她之所以阻止厲舟,可能只是因為厲舟的手段殘忍,她不希望父親墮落這才出手阻攔,而不是因為她站在我這邊……”
話音未落,凌影忽然出手,林逍被他在肩頭上一推,整個人直接向后摔去。
凌影的修為與葉無心相差無幾,這一下出手又是下了力氣,林逍才剛剛恢復些許修為,又怎能頂住凌影這一推,直接便重重地撞在了墻上,疼痛直接從后背蔓延開來,雙眼一陣發黑。
凌影推開林逍之后,真氣自然而起,一道禁制直接就地而起,只聽得一陣輕響,三枚十字鏢自上而下呈“品”字形,釘在了那道禁制上。
林逍此時已然站穩了身子,自然看清了那三枚釘在禁制上的十字鏢。
兩人齊齊驚出了一聲冷汗,如果不是方才凌影眼疾手快地出手一推,那么現在這三枚十字鏢現在釘在的位置,就是林逍的身體上。
“是厲舟?”凌影驚疑不定地問道。
林逍雖然受了驚嚇,腦子依舊轉得飛快,迅速地做出了反應:“厲舟不會光天化日下出手,應該是厲菁!她想引起我們注意,快跟上她!我去找其他人。”
往日的默契感立刻涌上心頭,在林逍話一出口的瞬間,凌影已然將飛雪持在手中,飛身從陽臺邊躍出,騰身而上,沿著公寓外層的樓壁施展輕功,頃刻之間便縱上了頂樓天臺。
身形晃動,只見一個身穿黑衣,裹著黑斗篷的人正要翻出欄桿。凌影一提真氣,縱身一個“細風巧翻云”的輕功身法,輕飄飄地落在了對方面前的欄桿上,一招“蛟龍出海”,飛腿踢向那人的“太陽穴”。
那黑衣人一腳蹬在欄桿的邊緣,向后飄開數步距離,同時左手一格,擋下了凌影踢來的一招。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黑衣人連退三步,隱在斗篷兜帽下的臉一陣發白;凌影身形微晃,錯步跳下欄桿,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血色。
短短一招,兩人的真氣便在各自的周天之內運轉了數輪。凌影敏感地察覺到此人身上所修煉的內力純陽至剛,確實是紫陽神宗的紫陽真氣;但對方真氣渾厚至極,與自己只在伯仲之間。
厲菁只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便是再怎樣的天賦異稟,也決計達不到自己現在的這個程度。難道說……
凌影心中一驚,斷喝一聲道:“厲舟!”
那黑衣人身形一晃,猛地抬起頭來。卻見那兜帽下的不是那張熟悉的臉,而是一個形如惡鬼的青銅面具;詭異的是,這張面具上連半個孔洞都沒有,直接將面具后的臉嚴絲合縫地完全遮住。
凌影訝異更甚,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般模樣的面具,戴在臉上無異于封閉了視、聽、嗅、味四感,如此一來又如何能夠行動?!
可那黑衣人看上去卻完全沒有受到這幾個方面的影響,那張惡鬼面具上凸起的猙獰大眼死死地盯著凌影的下盤,隨即矮身一招“老樹盤根”,直掃凌影的雙腿。
凌影閃身一晃,已然跳出了對方那招掃堂腿所及的范圍。飛雪舉起湊到唇邊,一陣悠揚的簫聲自簫管之中流轉而出。
那黑衣人渾身一震,左腳后移退開一步,雙掌運勁向著地面迎空擊出,似是將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旁兩側卸開。
凌影運起真氣,腳下踏著八卦方位,簫聲旋律突變,忽高忽低,又漸漸急促,有似大海浩淼,時而萬里無波,風平浪靜;時而又洪濤洶涌,白浪連山。那玉簫的音調律動著,起伏急緩,猶如海水的潮起潮落。
簫聲每多一次變化,那個黑衣人便后退一步,振臂的幅度也就越大,仿佛凌影的簫聲中暗藏著千萬斤巨力。
紫陽神宗所修煉的真氣至剛至陽,在四重樓獨樹一幟,單論內力的純正深厚,紫陽真氣絕對是首屈一指。然而過剛易折,隨著修為的精進,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