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蕭看著蘇小米哭成這個樣子,明明心疼,卻假裝蹙眉道,“你看看你哭著的樣子,丑得跟你小時候剛生下來一樣,難看死了。”
“我剛生下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蘇小米吸了吸鼻子問。
程蕭回憶著那一年她剛出生,他被媽媽帶去醫(yī)院的場景。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那該多好呀,他絕對不會再給蘇小米認識凌一揚的機會,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他忍著痛,笑道,“反正就是很丑,很丑,很丑,比猴子還丑。”
“你才比猴子丑呢。”蘇小米努了努嘴。
凌一揚的燒,第二天就徹底退了。
可他聽護士說,蘇醫(yī)生下午還要來看他,他明明好了許多,卻躺在病床上裝著很嚴重的樣子。
蘇小米因此又照顧了他兩天。
她也想找個適當?shù)臅r機,把知知的事情告訴凌一揚,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周二,蘇小米早上去了人民醫(yī)院。
因為她在中醫(yī)科小有名氣,是被醫(yī)院返聘回去當專家坐診的。
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以前的同事了,有的同事也調(diào)去了別的醫(yī)院。
蘇小米也沒有想到,她回醫(yī)院坐診的第一天,就遇見了安倩。
此時此刻的安倩,從一輛紅色的賓利上走下來,取下了戴在眼睛上的深咖色墨鏡。
蘇小米目光淡淡地掃了那輛賓利一眼,大概價值在三百五十萬左右。
這個型號和這個配置的車,他們蘇家早些年就一口氣買了好幾輛,那時蘇爸爸說,是買給他們幾兄妹隨便開開的。
但家里的豪車,蘇小米從來沒有開過。
她反倒是喜歡擠地鐵,坐公交,有時候?qū)嵲谑勤s時間,也會讓家里的司機接送一下。
蘇小米生來不喜歡炫富,一向低調(diào)。
可迎面走來的安倩,一見到她,明明是老熟人相見,卻忽然顯擺了起來。
“喲,喲,喲,這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科一直轉(zhuǎn)不了正,跑去中醫(yī)科坐診,卻連連被病人取消掛號的蘇小米蘇醫(yī)生嗎?幾年不見,你是不是在醫(yī)院呆不下去,早轉(zhuǎn)行了呀?”
蘇小米沒有理會安倩。
她拿著手里的一本甲骨文中醫(yī)古籍書,準備離開。
安倩卻踩著高跟鞋,提著一款限量的名牌包包,快步繞到她的身前。
安倩的那款包,在蘇小米的面前晃了晃,看著很眼熟。
蘇小米想了想,品牌商往他們家里送來的這種包,應該不少,她好像都丟在柜子里,一次都沒背過。
真搞不懂,為什么安倩總是喜歡炫耀這些物質(zhì)上的東西。
蘇小米也是不明白,炫耀這些有什么用呢?
她看著安倩,又看了的她的包。
安倩以為她是羨慕她的包,笑道,“小米,我這包好看吧?我老公送給我的。”
“你嫁人了?”蘇小米問,“你不是一直在追求……”
安倩氣憤道,“別提那個凌一揚了,他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是他不識好歹,不懂得珍惜我這么好的女人。追了他那么久,白白浪費我的青春。你看,我現(xiàn)在嫁得挺好的。我老公是富二代,家里可有錢了,對我也特別好,每天給我買好多禮物。這個包就是我老公給我買的,十幾萬一只呢。”
蘇小米說,“這個包應該是兩年前的舊款式吧。”
安倩一時被問得答不上來,“兩,兩年前的也是十幾萬一只。”
蘇小米想了想,“這個品牌的包,每一款樣式上架不到一個禮拜就徹底售罄了。一個禮拜后,就只能去當鋪,或者是二手奢侈品店,才能買到這樣老款式。安倩,你老公該不會是買的二手包送給你的吧。”
這包確實是二手的,正價十八萬,二手價打八折。
被蘇小米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