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揚一想到,程蕭是因為陪小米去參加抗疫而感染了病毒,才導致現在這樣的結局,心里就十分內疚。
而且,他欠程蕭太多。
不管怎樣,他都會把程蕭治好。
晚上,凌一揚和蘇小米躺在床上,都心系著程蕭的病情。
蘇小米說,“你好幾個專家都說希望渺茫嗎?”
凌一揚臉色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蘇小米又說,“鄧奶奶今天也跟我說,程蕭的病情很復雜,沒什么希望。但是我們必須想辦法?!?
“交給我。”凌一揚說,“當醫生這么多年,什么樣的難題沒克服過。程蕭的病不要擔憂,只要花時間花精力,一定會被我們攻克的?!?
“嗯。程蕭一起會好起來的?!?
有凌一揚的堅定不移和鼓勵,蘇小米心里踏實多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何得何能,生命中能遇到凌一揚和程蕭這么好的兩個男人。
程蕭的治療一直進行了三四個月,幾乎沒有任何效果。
除了程蕭的病,別人的變化倒是挺大的。
尤其是阮玉和杜玉蘇,大大方方地結了婚,杜玉蘇也官宣了結婚的消息。
而且阮玉也懷孕四個月了。
轉眼間,d市已經入了冬。
寒冷的冬天,萬物蕭殺。
d市的冬天,很少見到太陽,天空陰沉而灰暗。
一如程蕭那陰沉灰暗的心情。
他已經不想治療了,中西醫結合著治療,沒有任何成效。
不是凌一揚找的團隊不專業,不給力。
相反,蘇小米和凌一揚在治療他的病情上,花了巨大的精力和時間。
最權威的專家和他們一起,共同努力著,卻沒有成效,這說明他這個病根本是沒得治的。
知知已經接受了凌一揚,不再吵著非要找他。
而且知知很乖,凌一揚一說他要去看病,就沒有再纏著他,不讓他走。
程蕭算是徹底地,把知知和蘇小米母女倆,還給了凌一揚。
他就搬回攬月居,和父母一起住了。
這三四個月,程建國和羅錦秀,依舊四處尋覓好的姑娘,讓他相親。
每一次相親,都安排攬月居。
因為他這個樣子,不能隨便跑出去嚇人。
就算是躲在家里,也依然免不了的,要嚇到旁邊的鄰居。
攬月居是高檔的社區,里面住著的人,都是住著獨棟別墅的上流人士。
突然有一天,物業的人跑過來,找到程建國,“程老先生,有業主投訴,被您家兒子嚇了個半死。當然,我們很同情你們家的遭遇。但是,能不能麻煩您家兒子,不要大半夜跑出去嚇到別人?要是能不出門,就盡量不要出門吧?”
物業也是沒有辦法了。
好多家業主一起來投訴。
盡管物業知道,這里面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誰也得罪不起,但得罪程家一家,總比一直被另外幾個業主投訴的要好。
羅錦秀一聽,不高興了,“什么叫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腳長在我們自己的身上,出不出門還要被你們管著?我們沒交物業費還是怎么的?”
羅錦秀雖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但是有人這樣說她的兒子,她肯定不依。
她和物業來的人吵了地來。
程蕭在里面聽見了,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物業一見到他,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一點皮膚也不敢露出來,像個怪人一樣,“程夫人,你也看見了,就你兒子這個樣子,走出去別人都會被嚇一跳的。為了左鄰右舍的安定,你們就懂點事,別跑出去嚇人?!?
“我兒子怎樣了?”羅錦秀氣得臉色鐵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對方沒好眼色地瞥了程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