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穎抱著三瓶冰可樂回來,就看到兩個眼眶濕潤的少年,她嘲笑道:“你兩這是在比誰眼睛瞪的大?”
周煜微微抬頭看向虞穎,硬是忍住眼淚,喝了一口酒。
智障也低著頭喝悶酒。
酒,苦而澀,難以下咽。
讓人想逃離。
“不是,你兩這什么情況?”虞穎有些摸不著頭腦。
周煜看著虞穎,聲音低沉:“我以后會一直對你好的。”
智障也跟著道:“一定要幸福。”
虞穎徹底呆在原地:“……”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就去買了個水,回來后這是什么情況?
難不成已經打完了?周煜贏了?
可是不對啊,這桌椅也沒東倒西歪的。
智障率先打破沉寂,笑了聲:“跟我說說你們這里的事情唄。”
于是接下去的一個多小時,三人又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談論起了生活瑣事。
見夜深了,盤子里的燒烤也只剩幾串,虞穎起身準備去結賬。
周煜拉住了她:“我付過了。”
“什么?”虞穎順勢又坐回座位。
“盡一下地主之誼。你請客還是我請有區別?”
虞穎想起剛剛周煜中途去添了點東西,難道是那個時候順帶著把賬也結了?
但虞穎也不喜歡占人便宜:“行,以后我請你。”
一旁的智障欣慰的看著他兩,希望這次虞穎能一直這樣下去。
周煜拎過虞穎的書包:“時候不早了,回家吧。”
三人起身,互相道別。
距離上一次吃完燒烤周煜送虞穎回家,還是幾個星期前。
天氣變的更悶熱了,他們的關系也變得更親近了。
“煜哥,你不生氣了?”虞穎還有些害怕,畢竟有的時候沉默比爆發更可怕。
“嗯?”
“就……我一開始沒告訴你,我和智障出來玩。”虞穎忐忑的說。
“原來你也知道啊虞大哥?”
虞穎的心咯噔一下,虞大哥?這都多久之前的外號了。
“智障和你說什么了?”
虞穎突然有些好奇剛剛他兩說了什么。
周煜俯身在虞穎耳邊低低的說:“他夸贊你在興城時候的偉大事跡。”
虞穎現在恨不得想沖回去殺了智障。
就不能說點她做的好事?
雖然好像也沒有。
到最后,周煜也沒告訴虞穎他已經知道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至于智障最后和他說的那句“我不知道一個女孩子要強大到什么地步,才會讓所有人都喊她為虞大哥”,周煜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
第二天,虞穎起了個大早,去機場送了送智障。
臨上飛機,智障頭一次十分正經道:“和周煜好好的,他是個不錯的人。”
虞穎點頭,遞給他兩條煙:“好。這個給咱兄弟們帶著。”
“好,保重。”智障接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虞大哥,再見了。
虞穎定定的站著,直到智障的背影從視線里消失,她才離開。
她向來是個不太喜歡離別的人。
有些人走了,那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如果你終將會離去,那還不如不曾相識。
人們總會把分別弄的格外悲沉。
她在腦海中回憶起每一個興城伙伴的樣子。
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
——
虞穎從機場回到學校,正好是體育課。
她剛走到操場,就聽到體育老師破口大罵:“就你們這一個個的身體素質,馬上的夏季運動會怎么和人家班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