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鎮(zhèn),小山上,寺廟前。
趙明月被傳得神乎其神。
那宛如夢魘一般的經(jīng)歷在沈譽等人的腦中揮之不去。
只是蜀山的一位長老就強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那整個蜀山呢?
簡直不敢想象啊!
沈譽等人好話說盡,但沈若曦的態(tài)度堅決,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眾人不禁一陣沉默,接著,一陣嘆息。
有些話,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說出口。
沈譽等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見識過蜀山的可怕后,他們方才明白,蘇夜再強又有何用?能有多少年修為?能敵得過蜀山掌門諸葛清徽?
想當(dāng)年,上官白鳳已經(jīng)夠強了吧?可現(xiàn)在呢?根本就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這差距大到了這種程度,此去,不是以卵擊石是什么?
認(rèn)清現(xiàn)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才是真正的智者。
眾人不停地給沈譽和雪代雁使眼色,示意他們盡一盡前輩該盡的義務(wù),和父親該有的責(zé)任。
沈譽沉思了一會,語重心長的說道“若曦,和整個蜀山為敵,需要承擔(dān)多大的風(fēng)險,你可想清楚了?”
沈若曦看了沈譽一眼,沉默了一會,然后轉(zhuǎn)身朝蜀山所在的方向看去,淡淡地開口道“爹爹,事有可為不可為,知其理而為之謂之明智,反之則為愚蠢。當(dāng)初,我們?nèi)齻€人上不周山時,也不被人看好,結(jié)果,離宗境被屠滿門,不周山天柱斷,山傾西北,飄了上萬年的雪停了!如今,上蜀山,不過是把上不周山的路再走一遍而已!”
“這……”
沈譽敗下了陣來。
另一邊,雪代雁說話更直截了當(dāng)一些,他對雪艷道“艷兒,我們終究還是低估了敵人的強大啊!蜀山的可怕程度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想象的!這兩個多月不見,你們的修為確實大有長進(jìn),但和蜀山的長老恐怕還沒法比。就你們五個人,闖去別人的領(lǐng)地,這是九死一生??!”
“父親,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人數(shù)不僅沒有優(yōu)勢,反而是累贅。這一點,你們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了。師傅只帶我們四個前去,自然有他的
道理,你們就別在這里瞎操心了。還有,我警告你們,別想打著前來幫我們的旗號偷偷跟來蜀山!這一次的蜀山之行,師傅勢在必得!如有什么差池,這天地都得毀滅!我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雪艷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再勸也勸不動了。雪代雁長長地嘆出一口氣道“艷兒,凡事量力而為吧?!?
這時,蕭婉兒走了過來,輕聲道“該走了。不能讓師傅久等。”
“嗯?!?
沈若曦和雪艷一秒換臉,換上一副乖巧可人的表情,各自應(yīng)了一聲,然后朝蕭婉兒走了過去,走近了,異口同聲笑道,“師姐,我們走?!?
蕭婉兒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留下一句話“上官白鳳,我們后會有期!”
于是,一道青芒,一道冰芒,一道星光,三道光一起向著天際的盡頭處飛去。
眾人沉默良久,又是一陣嘆息。
哎,怪只怪,年少輕狂啊。
成也蘇夜,敗也蘇夜。
……
枯萎的彼岸花林。
趙明月徒手刺穿了夢薰兒的心臟。
這時,腳下的地面突然變成了白色的流沙!
流沙以極強的吞噬之力,拉著趙明月往下沉去。
“你朋友來了?”趙明月先是一愣,旋即,冷笑道,“呵呵!果然是叛徒!”
他猛的把手一抽,化作一道青紫相間的光,朝蜀山飛去。
剎那后,蘇夜和白子慕雙雙趕到。
白子慕想追,蘇夜抱著夢薰兒,輕撫著她胸口處的傷口道“別追了,救人要緊?!?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