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西側(cè),半山腰。
一間再平常不過的小木屋前,擺了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張偉才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后便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怎么,跑不動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跑去蜀山之巔,看來,你也害怕掌門會拿蜀山劍陣一事向你問責啊。”
張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轉(zhuǎn)過頭,冷冷地道:“就你一個人,也敢追這么深?”
雪艷從黑暗之中緩緩走來,手中暮雪劍寒意陣陣,在地上結(jié)出了一層厚厚的霜。
她走近了,才緩緩開口道:“老年人容易得癡呆,這我理解。可我剛說過的話,轉(zhuǎn)眼你就忘了,看來,你這是癡呆癥晚期啊。你守在蜀山劍陣之中,應該是掌門的意思吧?以掌門的聰明才智,豈能不知,你這守陣人擅離職守,意味著蜀山劍陣已被攻破,蜀山已經(jīng)門戶大開了!這罪責可不輕啊!你擔當?shù)闷饐幔 ?
“我擔當不起!”張偉面目猙獰,眼中透著無盡的殺意,他一字一句道,“所以,才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雪艷冷哼一聲,“哼,正合我意!”
……
蜀山腳下。
忘川河水攻破了蜀山劍陣后,便消失的無聲無息了。
這一帶,無風無浪,靜的出奇。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蘇夜手提一把腐朽的劍,以奇快無比的速度遁天而去。
蜀道之難,在他腳下,便是平步直上青天。
他只用了半分鐘時間便追上了白子慕等人。
卻說諸葛清徽命陸子楓去接應趙明月,接到了,兩人一起去蜀山禁地與他匯合。
但事實卻是南轅北轍。
趙明月自然是比蘇夜他們先到蜀山的,但回蜀山之后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去煙云閣找諸葛清徽,而是直接回了天穹閣。
陸子楓下山去找他,找了一圈沒找到,便回了蜀山。
此時的蜀山已經(jīng)門戶大開!
結(jié)界也被人悄無聲息地穿過了!
陸子楓知道壞事了。
他就在山外不遠處,卻不知山中事,想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不過陸子楓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事不是空穴來風。其實從白色的流沙封印了蜀山的“天眼”開始,這局棋,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意外,沒有再按著諸葛清徽的棋路走了。
接下來,很有可能會越走越偏!
想通了這點,陸子楓便趕緊往山上去了。
這一路上,陸子楓都在琢磨這些事。
他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
蜀山劍陣也能被無聲無息的攻破?掌門明明吩咐了張偉去守在劍陣之中,那張偉人呢?趙明月人呢?
蘇夜等人都到蜀山了,趙明月沒理由比他們慢啊。
難道都去找掌門了?
陸子楓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蜀山恐將大禍臨頭了!
他必須盡快找到掌門,把這些事情稟告給掌門,讓掌門早做打算。
可就在這時,無巧不成書的,他撞上了蘇夜一行人!
陸子楓當時就懵逼了!
上蜀山的路少說也有幾十條,怎么就偏偏這么巧,都選擇了這一條路?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一切都注定好了?
陸子楓當然知道憑他一個人是對付不了眼前這四個人的,可他更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逃!
這就好比一只羊不慎入了狼窩,逃只能引來狼的無情追殺。
唯有將自己偽裝成一頭猛虎,方能有一線生機。
陸子楓怔了怔神色,走了過去,淡淡地開口問道:“是你們封印了蜀山的‘天眼’,穿過了蜀山的結(jié)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