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心躡手躡腳的走到后院,仔細的回憶著幾人的身份,但是怎么著也想不起來他們的身份,稱心有些無力的癱坐在原地,自己到底是誰。
還沒等稱心多傷感,周二叔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稱心身后,小聲的問道:“你認識這些人嗎?”
稱心被周二叔突然的到來嚇了一跳,緊忙轉過身去看向他,半晌才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謝子文和你說過我失憶的事嗎?”
周二叔點了點頭看向稱心道:“我在村里見你的時候聽他說了一嘴,當時不是說已經在治療了嗎?怎么老頭子沒治好你嗎?”
稱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只恢復了一年左右的記憶,但是其中的信息我也沒法辨別真假,有些頭疼!”
周二叔也有些驚訝,看向稱心道:“那老頭子的藥可是一絕,如果他都治不好你,其余的人也沒有辦法了!”
稱心知道這個結果,能恢復一年的記憶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轉過身來看向地下的尸體道:“這些人有可能是因我而死,我有可能和望江南這個戲班有關系,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周二叔看著稱心痛苦的模樣有些感慨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以前的回憶不見得是什么好事,不如看著未來的生活!”
稱心也不再多想回到了火堆旁再次睡去。
清晨大家被一陣陣煙味嗆醒,大家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后院此時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眾人緊忙過去,卻發現是周二叔將寺廟里的尸體搬運到一起,一把火燒了。
眾人緊忙過去,稱心問道:“周二叔你這是做什么,怎么把他們都燒了!”
周二叔掃了一眼大家,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沒時間給他們挨個埋葬,但是也不能看著他們這樣躺在地上,還不如就這么燒了,也了去了他們凡間的牽掛,安心投胎!”
眾人對周二叔的做法還是很理解的,畢竟這些尸體躺在地上沒人收殮實在是太過于凄涼。
大家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寺廟,這一天大家全力趕路,甚至連吃飯喝水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馬匹們都累的不像樣,稱心才指著遠處的營地道:“那邊不知道是哪的營地,周二叔你輕功好,可否去探查一下!”
周二叔毫不介意被稱心指使,點了點頭便駕著馬飛奔過去,山上放哨的哨兵早已經將消息傳到了營地。
程處默帶著一百精兵朝著周二叔慢慢走來,周二叔眼看著越走越近的士兵們,毫不畏懼的接著奔襲著,直到距離他們不足十米時才停下了馬道:“敢問是哪家將軍開的路!”
程處默自然不會說出李承乾的名字,拱手看著周二叔道:“程咬金程將軍麾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來此是為何意啊!”
周二叔看著程處默的樣子,也看出了幾分程咬金的模樣,哈哈大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你父親在哪快把他請過來,我有事情想和他說!”
程處默看著周二叔這幅豪氣的模樣心想這莫不是父親以前做綠林好漢時的好友,眼珠一轉緊忙說道:“家父還在后方調兵遣將,我是帶著兄弟們先過來打頭陣的!”
周二叔看向不遠處的大營,大致掃了一眼心里默默的算計起來,“這營地看起來就不大,估計這小子沒撒謊!”
點了點頭道:“你們有沒有什么信物可以讓老夫瞧瞧!”
程處默摸不清這人的來路,一個面對一百精兵也毫無懼色,居然還要自己拿信物給他看,難道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被數十個弓箭手盯著了嗎,箭已經在弦上了。
周二叔看了看弓箭手隱藏的地方,卻還是不動聲色的伸出手示意程處默掏出信物來。
程處默看了看他心里還在計算著此時該怎么辦,不過他自然不會隨意將太子府的信物交給一個陌生人。
場面一下子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