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村子里沒人知道風月的爹爹叫什么,只偶爾聽瘋癲的原素喚他“阿郎”。
“阿郎?!憋L飛翼墨染的眸子似被寒霜浸滿,一瞬暗沉了下去。
前朝之時,他尚年幼,知曉的并不清楚,只聽傳言說前朝莫帝在位之時曾前后一共封過兩位太子。
只可惜,前太子命薄,年僅十三歲就病死于榻上。而第二任太子,在位時間不到兩年,便因遭受了滅國之災而銷聲匿跡。
沒人知道,那年僅五歲的孩童究竟是死在了那場戰爭里,還是僥幸活了下來。
但眼下看來,前朝太子莫輕塵應是逃過了那場大劫活了下來。
“風月可知道這些?”挑了挑眉,他回過身來看云決。
云決搖頭?!皯遣恢赖?。”
“那可查到了瘟疫的來源?”
“查到了。”云決從身后的包袱中取下那件從繆神醫那里拿來的衣服,道“如大將軍所言,這件衣服才是此次瘟疫的罪魁禍首。”
風飛翼伸手就要去拿,云決見狀忙側身躲過?!盃敚娚襻t雖已研制出了解藥,您該防的還是要防一些的?!?
畢竟主子千金貴體,不比他們命賤。
“死不了。”
風飛翼眉目一沉,抬手就是一掌朝他擊了過去。云決下意識地側身躲避,然而,他的身子才剛偏離,手中的衣服便被奪了去。
心下不由大駭,他臉色驟變,忙跪地道“爺,此毒非同小可,您……”
風飛翼擺手。
云決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只好作罷。
衣服的樣式有點舊,但料子卻像是新的,似是主人保存的很好。風飛翼拿著衣服翻了幾番,不由沉眸問道“還查到了些什么。”
云清垂下腦袋,如實回答道“一個月前,有村民瞧見身著官袍的人入了村。好似還拿了一道圣旨?!?
“官袍,圣旨?”風飛翼喃喃??磥泶耸逻h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默了默,他又問“你可問了他們那人長什么樣子?”
云決拱手,“問了?!豹q豫著從袖中掏出一副尚未裱過的畫軸,他接著道“只是這人,您認得。”
“哦?”風飛翼頗有興致的接過畫軸,打開來看,卻赫然瞧見幽州知府范凌的臉出現在畫上?!熬尤徽娴氖撬??!?
云決錯愕抬頭?!盃斨??”
風飛翼頷首。不答反問“范凌做事素來小心翼翼,怎會讓人看到他的臉,你可確定了,確實是他?”
他雖貴為攝政王,掌有生殺大權,但范凌任幽州知府多年,暫且不論其得過,就其勢力而言,怕也是盤根錯節,一時難以捋清。他若貿然殺他,只會讓蘇亦彤好不容易贏得的民心毀于一旦。
所以,他不能這么做。
云決肯定的點頭?!按_實是他。”
說來也巧,撞見范凌面目的正是村中的一個畫匠,雖然畫工荒廢了多年,但過目不忘的本事卻是無人能及。
就在范凌入織錦署的當晚,那畫匠就在織錦署的附近,故而才得以見到他的面容。
“范凌沒有發現他么?”風飛翼又問了一句。
云決搖頭?!澳钱嫿痴f他慣見這種事,也知曉其中的厲害關系,所以一直藏的很隱蔽,并沒人發現他的存在。”
“嗯。”風飛翼點頭。
云決接著道“而且,范凌走后,風月父母也離開了紜南,帶著風月一路朝幽州而來?!?
說完這話,他又從袖中掏出了兩幅畫軸,遞交給風飛翼道“爺,這是風月的父母,您可看看?!?
放下范凌的畫像,風飛翼接著又打開了云決遞來的那兩幅畫像。
然而這一看,他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莫名覺得畫像上的男人有些熟悉。
畫匠的畫工極好,將男人英挺的眉,深邃的眼,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