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都城的天亮得有些早,民心也躁動地厲害。
君陌殤手持長鞭,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一身肥膘的于安慶,冷著臉道:“賑災錢糧你也敢私藏,看來是嫌命太長了。”
用力揮出一鞭,于安慶身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君陌殤是習武的,力道比之普通人不知大了多少,他這一鞭揮出,于安慶的胸膛前就跟用刀切了道口子似的,直讓旁邊觀看的人也跟著心驚肉跳,齊齊摸向了自己的胸膛。
賑災錢糧被盜是大事,更何況兩位欽差也不見了影。于安慶被押回都城之后,君陌殤便開始讓人著手查這件事。
汴州與都城相距甚遠,讓人來回傳信肯定是不方便的,在簡單問明汴州如今的情況之后,君陌殤便將于安慶打入了天牢。
但不知怎的,不論眾人如何嚴刑逼供,于安慶也不發一言。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君陌殤急得都快跳起了墻角。二話不說就親自持鞭上陣,準備殺一殺于安慶的硬氣。
“如何了?”琉璃從外頭近來,開口便問。
“死鴨子嘴硬,”君陌殤撇撇嘴,又揮出了一鞭子,力道之大,讓人為之驚嘆。“也不知道被誰給洗腦了,關了三日,嚴刑逼供了三日,結果還是什么話也沒從他嘴里吐出來。”
“是嗎?”瞇了瞇眼,琉璃走過去繞著于安慶轉了兩圈,這才道:“大將軍的手法嫩了點。”說完,他回頭朝著身后的人吩咐道:“去端盆鹽水來。”
“嘩”的一聲。
鹽水一滴不落的從于安慶的傷口滲透進去,便見剛才還神情懨懨的于安慶頓時就痛呼出聲,用力睜大了他那雙瞇成了一條縫的小眼。
但琉璃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再端盆辣椒水來”
辣椒水再一潑下,于安慶的臉都疼得白了。像是有如無數條自小的蚊蟲正順著那皮開肉綻的傷口一點一點的往里爬,啃咬著他的肉。
“我說我說”
于安慶終是受不住這非人的折磨,臉色慘白地喊道。
“爺,有消息了。”
一家簡陋的客棧內,云決拿著剛得到的消息就往里沖。
房門沒有落鎖,一推就開。然而云決臉上興奮的表情還沒褪去,一抬眼就瞧見了屋子里筆直站立的云清。
“云清。”他有些呆,“你不是護送繆神醫回都城了嗎?怎么來這里了?”
云清掃他一眼,沒有哼聲。
風飛翼道:“云決,你準備一下,即刻啟程回都城。”
“回都城?”云決徹底呆住了。“為什么?”
“你是暗衛首領,都城的情報網都是你在管理,你不回去誰回去。”云清同情的看他一眼,搶了風飛翼的話頭道。
其實他也不想來這里,畢竟比起看自家主子鬧脾氣,動不動就要讓他領罰什么的,他還是喜歡同月漣談戀愛。
只可惜,這個戀愛不好談啊,他與月漣在一起的日子三日中有兩日都是被迫分開的。這不,還沒把感情往深發展呢!就被主子給傳這里來了。
要不是深知自家主子的為人,他都要懷疑主子是不是見不得他好,故意拆散他和月漣的。
想是這樣想,但他不敢說啊。腰背挺地直直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主子忠心耿耿的好下屬。
云決鄙視的瞥他一眼,就差沒往他臉上啐口水。
風飛翼抿了口茶,淡淡地道:“都城人多事雜,本王不在城中,有不少人已經耐不住性子蠢蠢欲動,你此番回去就順勢打壓一下吧,別讓人以為我攝政王府沒人了。”
“是。”云決雖一臉不情愿的應聲。
“嗯。”風飛翼頷首。“汴州知府被押回都城,想來那些背后操縱之人也坐不住了,回去之后,你便幫君陌殤一把,讓他早點查清來龍去脈。”
賑災錢糧無故失蹤,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