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何意就是何意。”被一個大男人追著問話,饒是蘇亦彤臉皮再厚,這會臉皮也不由得薄了幾分。她別過頭避開琉璃的視線,輕聲哼道“不就是讓你們入個后宮嗎?哼!你們兩個不愿意,有的是大把的人愿意。”說完,她沒好氣地看向沈如風道“還愣著做什么,走啊。”
沈如風一怔,“去哪里?”
“你說呢?”蘇亦彤頓時不再看琉璃與沈如風的臉色,起身抬步就往外走去。“不想掉腦袋就快點跟上。”
沈如風聞言慌忙起身,對著琉璃拱手致歉道“那沈某就先……”
“讓你走就走,那么多廢話做什么。”蘇亦彤去而復返,全然把琉璃當做空氣,目不斜視的拽著沈如風的衣襟就出了房間。
“皇……皇上,”沈如風抱歉的看了琉璃一眼,連忙跟著蘇亦彤下了樓。
云清見蘇亦彤走了,不禁伸手戳了戳云決的胳膊,興奮道“云決,聽見沒,蘇亦彤剛才說的那句話你可要記勞了。”
云決白他一眼。“你就這么喜歡看戲?”
“什么叫喜歡看戲。”云清氣得跳腳,“你難道忘了,她昨日是怎么對待我們的。哼!就她這樣,給爺告狀都算是輕的。她就繼續嘚瑟吧,看爺回來了怎么收拾她。”
云決無語。
琉璃似乎察覺到了窗外的動靜,眸光不由一寒,作勢就要出手。漠河連忙攔住他,搖頭道“公子,不可。”
琉璃抿唇看他,眉頭緊緊皺起,卻是沒有要收手的意思。漠河看了眼那映在窗戶紙上的大半個身影,頓時不由在心底對云清翻了無數個白眼,收回視線,看著琉璃低聲道“是攝政王府的人。”
“攝政王府。”琉璃蹙眉。
漠河瞟了眼房門的方向,不等琉璃問明緣由,便急著催促道“公子,我們再不跟上去,他們就走遠了。”
“走罷。”琉璃拂袖,溫潤的眸光瞬時破碎出點點寒芒,似乎要把那扇窗戶給射穿般,冷冷盯視了一眼,這才抬步出了屋子朝樓下走去。
“皇……”沈如風被蘇亦彤一路拽著腳步踉蹌的出了酒樓,見她忽然站在酒樓門前的臺階上不動,不禁問道“您……這是?”
蘇亦彤回頭看他,指著酒樓門前停放的幾輛馬車,問道“我們的馬車呢?”
“馬車。”沈如風撓了撓后腦勺,連忙從她的魔爪下逃脫,后退一步,疑惑道“我們不是坐丞相的馬車來得嗎?”
“那我們的馬車呢?”蘇亦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我們的馬車……”沈如風頓時眼神亂瞟,不知道該如何同她開口。他哪里知道皇上跟丞相會是對頭,他以為她忽然爬上丞相府的馬車,原是準備把這件事告訴琉璃的,誰知道她不過就是想蹭頓飯。而且,他當時想著既然他們都這么熟了,同乘一輛馬車也應該不要緊。所以,他也就沒讓車夫跟著。
“沒跟來?”蘇亦彤頓時氣噎,總算明白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是什么意思了。瞧瞧沈如風現在的模樣,可不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么!
沈如風點點頭,沒有哼聲。
“你……”蘇亦彤氣得伸手戳他的腦袋,小臉皺成一團。“真是快被你給氣死了。”
“既然陛下現下沒有乘坐的馬車,不如就讓臣先送您回宮罷。”琉璃在二人身后站了片刻,見二人始終沒有注意到自己,于是忍不住開口道。
“誰讓你送了,滾……”滾字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等蘇亦彤反應過來時,琉璃的臉色已是變了幾遍。“呵……原來是丞相啊,朕……本少爺剛才說的話不是那個意思,對,那話不是對你說的,是對他。”
見琉璃蹙眉,蘇亦彤想著這會正是用他的時候,不能得罪他。于是她素手一指,指著漠河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本少爺說的是他。”
漠河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