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入不入宮為妃又與本王何干。”風(fēng)飛翼頭也不回,眸光凝在君陌殤的身上,冷若冰霜。
“可是父皇……”笙簫單薄的身子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鮮紅的嫁衣隨風(fēng)而舞,如火如荼。
“莫非公主覺得附屬品也有選擇的權(quán)利?”風(fēng)飛翼的聲音依舊清冷“本王記得貴國皇帝當(dāng)時將公主送到我軍陣營時,并未明確說出公主聯(lián)姻的對象是誰。所以,按照我離國律例,公主入宮為妃當(dāng)是不二選擇。至于本王,抱歉,本王對女子不感興趣。”
對女子不感興趣?在場眾人頓時忍不住豎直了耳朵偷聽,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風(fēng)飛翼,你少在那里胡說八道,給我家亦彤抹黑。”君陌殤氣得跳腳。雖然他的脖頸還被風(fēng)飛翼扼在手中,隨時有斃命的危險?!氨緦④姼嬖V你,亦彤是我的,是我的……”
這年頭究竟是怎么了,竟是連斷袖都有人掙著搶著當(dāng)?
一時之間,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垂下腦袋,嘴角抽了抽。
聽了君陌殤的話,風(fēng)飛翼冷凝的眸子忽然緩緩瞇起,手指指節(jié)泛白,力道明顯加重?!澳阋詾楸就醍?dāng)真稀罕她?”說完,他不禁自嘲一笑,手上突然用力猛地把君陌殤往身后一甩,似乎嫌棄地道“別人覬覦的東西不要也罷,都滾吧,以后別讓本王再在攝政王府的門前看到你們,否則……殺無赦。”話落,他不再去看眾人臉上神色各異的表情,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君陌殤在沒有絲毫準(zhǔn)備之下,身子頓時被風(fēng)飛翼甩出老遠(yuǎn),“你……你竟然給本將軍來陰的?”
君陌殤頓時氣得嗷嗷直叫,接著,便聽重物撞擊的聲音伴隨著男子痛呼的聲音傳來。竟是君陌殤的后腦勺好死不死的剛好撞在了笙簫身后的馬車身上。
吸氣的聲音頓時從四面八方傳來。君陌殤不由疼得眉眼都皺在了一起,卻還是忍著后腦勺傳來的疼痛伸手扶著馬車踉蹌的起身。看著風(fēng)飛翼漸漸走遠(yuǎn)的身影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顧不得喊疼,便掌中蓄力向著的風(fēng)飛翼的后背襲去。
疾風(fēng)掠過,眾人頓覺有一股殺氣撲面而來,臉色忽的大變,未及閃身避開,便覺眼前一道寒光,緊接著“砰”的一聲,君陌殤和云清頓時身影搖晃的連退數(shù)步。
“讓開?!毖垡娭L(fēng)飛翼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王府門口,君陌殤連忙收掌,眸光森寒的看著云清?!胺駝t本將軍連你也一起殺了。”
云清仿若未聞,頓時手中長劍一揮,只身攔在王府門前,臉色難看道“那就試試?!?
看這架勢,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裴辭憂有些看不過眼的征求琉璃的意見道“右相,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只是奉命把長樂公主送來攝政王府的,既然攝政王沒打算收人,那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難道不是快點(diǎn)回宮問皇上的意思嗎?
琉璃聞言,不由得回身看向在風(fēng)中顫栗著的笙簫,聲音溫潤道“公主,既然攝政王不肯收你入府,那便請公主隨本相先一起入宮見過皇上再做打算如何?”
笙簫自小在深宮長大,自然也不會是個好相與的。但現(xiàn)下她遠(yuǎn)在異國他鄉(xiāng),有些事根本輪不到她來做出選擇。是以,不過片刻,她便從悲傷中收回思緒,看著琉璃點(diǎn)頭道“也好,那便有勞丞相了。”
說完,她不再停留,走到車前,掀開車簾,身子輕飄飄地就躍上了馬車。琉璃和裴辭憂接跟著翻身上馬,齊齊抬眼看向還欲出手與云清拼個你死我活的君陌殤。
“大將軍今日是打算在攝政王府與攝政王一決生死了嗎?還是將軍純粹只是為了出一口惡氣?”琉璃仿佛看穿一切的盯著君陌殤愈發(fā)僵硬的身影,緩緩開口道“而愿意為了這等小事搭上自己的性命?”
君陌殤猛的回身,冷眼瞪他。
琉璃不理他,打馬掉頭,對著護(hù)送的隊伍吩咐道“走,我們回宮?!?
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