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一個小丫頭,風月忙活了半天也沒想到辦法怎么離開怡和殿。正煩憂之際,忽見一道黑影罩下,風月抬頭,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人,不由覺得有些訝異。“攝政王殿下。”
“嗯。”風飛翼點點頭,眸光從風月著急苦惱地小臉上一掃而過,隨即問道:“你不進去守著她,在這里做什么?”
“我……”風月看了眼院中堆積的厚厚白雪,無奈道:“還能做什么,皇上發了高熱,林爺爺讓我去給皇上煎藥。可影二師傅又不在,去御藥房的路又被雪給掩了。”話說到這里,意思已是非常明了。除非她不要命,否則等她走到御藥房,怕是還沒來得及煎藥,自己就先一命嗚呼了。
風飛翼淡淡應了一聲,忽然朝她伸出手來。“把藥給本王。”
風月慌了一下神,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片刻,忙將方子遞給風飛翼,道:“這是方子。”
“本王知道了,你進去守著她吧。”風飛翼接過藥方,隨即腳尖輕點地面,風月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就見他已經飛身上了屋檐。
飛檐走壁。風月雙眼發光地看著風飛翼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不由又在心里堅定了一個念頭。一定要學好輕功。
轉身回到怡和殿,林太醫聽見腳步聲知道是風月回來了,于是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這么快,藥熬好了?”
風月搖搖頭,也不管林太醫是否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幾步上前在他的身側站定,看著蘇亦彤道:“沒有,攝政王把方子拿去了。”
林太醫“咦”了一聲,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攝政王來了?”
風月點點頭,隨即把怎么遇到風飛翼,風飛翼又是怎么離開的事從頭到尾和林太醫說了一遍。林太醫聽完,點點頭,倒也沒說什么。只撐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一雙老眼盯著床上昏迷的人。
有攝政王殿下在,風月就不怕皇上再出事。見林太醫神色疲倦,哈欠連連。當下便打發他去了偏殿休息。
林太醫一走,整座大殿都空了下來。風月看到蘇亦彤額角時有冷汗滴落,便尋了條帕子為她擦拭。
原以為攝政王殿下這一趟要去很長的時間。風月干坐了一會,感覺困意襲來,便趴在床前閉目小憩。哪知她才剛閉上眼,身后便傳來腳步聲。伸手揉了揉眼睛,風月回頭,看到自己等的攝政王殿下手中端著藥碗正朝這邊走來。
“攝政王殿下,您來了。”睡意無,風月連忙起身退到一旁,把地方讓給風飛翼。
風飛翼沒有看她,只淡淡應了一聲,便在床前跪坐下來。“你退下罷,這里有本王守著就好。”
“是。”比起君陌殤,風月更相信風飛翼,聞言,張嘴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走,半點沒有停留的意思。
殿門“吱呀”合上。風飛翼看著滿殿輝煌地燭火,不由覺得有些刺眼。頓時長袖一拂,滿殿燭火一晃而滅,只獨留床前一盞油燈搖曳。
抬眸靜靜看著床榻上昏迷著的人兒,風飛翼眼睫動了動,半晌,忽然起身把蘇亦彤擁入懷中,就著藥碗喝了一口,卻不下咽,然后低頭覆上蘇亦彤的唇,以口渡藥。
恍惚間,蘇亦彤忽然睜了一下眼,當看到眼前的人,眼尾下意識地往上揚了揚。然后,合上眼皮,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般,只是出于本能的張開嘴感受著唇齒間輾轉流連的苦澀與甘甜,不時皺起眉頭。
風飛翼離開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風月聽見動靜醒來,剛睜開眼,便看到風飛翼轉身離開的身影。
“攝政王殿下。”風月跳下軟榻,喊了一聲。
“待她醒來,別跟她說本王來過的事。”風飛翼腳步不停,只冷冷丟下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風月以為經此一事,二人怎么著也能和好如初。然而,聽攝政王殿下的意思,似乎并沒有要和皇上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