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好男色本就是天下臣民最忌諱之事。是以,蘇亦彤好男厭女的流言才一傳出,都城百姓就沸騰了。
雖然,這半年來蘇亦彤已然通過自己的努力在百姓們心中占得了重要的一席之位。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卻也難逃有心之人的算計,尤其是像現在這種危機時刻。
是以,登時伴隨流言而來的,除了蘇亦彤現下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風流韻事。一些她早就認為過去了的事也漸漸被人搬上臺面,傳與市井小巷之中。但紙終有包不住火的時候,流言一傳十,十傳百。很快,蘇亦彤色令智昏,德不配位的消息就被人大肆傳了開去。不過一夕之間,便已傳遍了周邊的好幾座城池。
這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偏偏不巧的是,自打從皇宮傳出蘇亦彤和風飛翼地八卦之后,幽州瘟疫便接踵而至,而緊接而來的,便是汴州水災和洛邑旱災。一樁樁一件件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就算有門兒清的人嘴里信誓旦旦的說著相信蘇亦彤,但心里卻還是會忍不住犯嘀咕。畢竟,這些事情不是經由他人之口偽造的,而是已經實實在在的發生過了。
是以,就算蘇亦彤知道事情地真相,和來龍去脈,也無法在天下面前為自己辯駁上一句。因為,她沒有證據。
而這場局,從一開始就是為針對她而設的死局。所以,她無從辯駁,也不能辯駁。
平白無故的吃了個這么大的啞巴虧,蘇亦彤又怎么會咽得下這口氣。
這幾日來,蘇亦彤為了假戲真做,讓自己的戲在外人眼里看起來絕對天衣無縫。她不光下足了血本,特意讓人去青樓找了十幾個模樣俊俏的小館。甚至還把后宮的一眾妃嬪都遣去了冷宮。
遂一時之間,往日人人艷羨的皇宮重地頓時成了人人聞之色變,恨不能逃之而后快的一座宮城。仿佛那里面住著的不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帝王,而是一個隨時可能要人性命的魔王。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會有人愿意留下來。只不過,如此一來倒是可憐了后宮那些無端被打入冷宮的妃嬪。
心里盤算著風飛翼聽到自己把朝中大臣留在怡和殿留宿的消息之后,是會當時跑來找她算賬,還是會忍著,等到有一日終于無法壓制的時候,再來跟她算總賬。想是這么想,但該做的,蘇亦彤可是一點也不會少做。
因為,自從她做了這個決定之后,怡和殿便夜夜笙歌,從未停過。只是,她如此作為,可苦了住在怡和殿的一眾大臣。時過三更,他們便要起身梳洗,然后,趕在四更之前到得正清殿參與朝議。朝議過后,不僅要及時翻閱各地送來的加急折子,而且還要跟同僚們一起商討折子中的內容和解決辦法,然后再由他們進行內部,選出他們認為最可行的法子,讓擁有否決權的裴辭憂來進行最后的淘汰。
這個法子,還是蘇亦彤為了讓自己的閑暇時間能多一些,而特意想出來的。至于她,
像這種往日需經過她點頭首肯的要事都交出去了,她自然是清閑的緊。所以,她的黑白夜與大臣們的黑白夜幾乎是完全顛倒過來的。只不過,在這顛倒的過程中,大臣們過得苦不堪言。
想想也是,他們白日要忙著處理公務,根本就沒時間休息。到了晚間,想著終于忙完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卻不想,蘇亦彤會在半夜的時候忽然給他們找難受。
頓時,男子愉悅的歡笑聲,斷斷續續的絲竹聲……總之各種聲音混合,簡直不要太刺耳。剛開始的時候,大臣們還能忍住用被子裹著腦袋假寐。可時日一久,他們僅有的那點耐心也被蘇亦彤磨了個干干凈凈。
恰在這時,不利于蘇亦彤的各種傳言紛紛涌入宮中,他們怎么擋也擋不住。不過,好在蘇亦彤還知道什么叫識時務,知道在這種人神共憤的節骨眼上,不能做的太過。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表現的很安分。
可她的安分在他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