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決目光瞟向遠方,“事實雖好,但……有些人就未必同我們一般了。”
說罷,身影一閃,便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
“沒想到右相竟然也會做這種只有小賊才會做的偷窺之事。”云決目光精準,手上掌風在臨近樹后躲躲藏藏的人影時,卻是突然一轉,擊在了旁邊一棵約莫半人高的小樹上。
小樹瞬間斷成數截,細微碎末隨風而揚,伴著空氣中還未消散的內力“嗖”的一聲直飛琉璃面門。
琉璃面無表情,瞬時飛身而起。
云決看著琉璃,唇角的冷嘲顯而易見。
“怎么了。”云清問聲趕來,見是琉璃,嘴角抽了抽。“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右相大人啊。”說完,眼角余光似刻意瞥向殿門,嘲諷的意味比之云決只多不少。
琉璃剛落地,正欲開口,就聽云決道“夜深露重,右相此時還守在陛下寢宮門外,怕是多有不妥罷?”
“就是,就是,沒見我家王爺正和陛下……”云清左手手掌與右手手掌的大拇指頭相觸,略微往前彎了彎。看著琉璃滿是曖昧地道“像這種時候,右相還是避開的好,免得到時受不了刺激就覺得辣眼睛。”
琉璃到了嘴邊的話在喉嚨里滾了兩滾又咽了回去。
云清見他不說話,心里頭的得意頓時沒了邊。“還有啊……”
“閉嘴。”云決受不了云清的聒噪,頓時眉頭皺起,拽著云清的后衣襟就往旁邊一推,與琉璃面對面地道“右相,時辰不早了,請回罷。”
琉璃眉尾微挑,看著云決沒有哼聲。
這種時候,他豈能離開!
眸光掠過云決落在他身后緊閉的殿門上,眉頭微皺,琉璃道“本相尋陛下有要事相商,還請二位稟一下攝政王。”
“你跟陛下有什么好相商的,”云清不合時宜的聲音又插了進來。“難道沒看見我家王爺正跟陛下你儂我儂嗎?”
琉璃一噎,身子不自覺的顫了顫。
“再說了,之前陛下都沒說讓你進去見她。這會她正和我家王爺做好事呢!就更加不會見你了。”云清肯定的說道。
“云清。”云決忍不住咳了一聲,染了紅暈的俊臉藏在陰影里。“別說了。”
“說說怎么了。”云清沒好氣的斜了云決一眼。“我說的可是事實。”
呃……好吧,當他什么也沒說。云決默默退至一旁,不再哼聲。
“你說的對。”琉璃面上雖難掩失落,可云決卻覺得,那張溫潤如一池春潭,常年隱在氤氳水霧后的臉此刻顯露更多的是絕望。
耳旁輕輕的一聲嘆息引得云決回神,云決抬頭,眸光定格在琉璃的臉上。只聽他道“如此,就不打擾了。”
目送著琉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云清終是沒有忍住再次湊了上來,用著無比清晰的嗓音嘆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哪!!”
聲音隨風偏遠,云決隱約看到濃得化不開的夜色中似有什么東西顫了一顫。搖搖頭,把云清推得離自己遠了些。“就你多嘴。”
夜有多長,路似乎就有多長。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穿破云層落在大地上,琉璃還仿然覺得自己身在夢中。
人影交疊的一幕始終在他腦海揮之不去,他漫無目的的走著,像是沒有盡頭般,走了一夜,竟是才走到自己的寢殿門前。
“琉璃哥哥……”
晨起的光線刺得琉璃睜不開眼,他下意識伸手去擋,然而,卻在此時,胳膊被人拉住。
“琉璃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擔憂的語氣仿如震耳洪鐘,響在耳里,卻顯縹緲。琉璃低頭,對上一雙滿含擔憂的眸子。“無事,”認清來人,琉璃忙把胳膊從衛長泱手中抽回,晃了晃腦袋,問道“泱兒,你怎會在此。”
“聽聞昨夜琉璃哥哥宿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