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齊糧長有沒有膽量和我打個賭?”
“打什么賭?”齊鴻福一邊挖著鼻孔一邊鄙夷地問道。
“到年底之前,這五十畝地,我用十倍的銀子再贖回來。你敢不敢賭?”
“荷!好大的口氣!就是把你們全村的地都賣了,也不值四千兩銀子。我怎么不敢賭。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家那三十畝地全部送給你。”
“你可不能反悔!”
“決不反悔!那我要是贏了呢?”
“除了你贖回的那五十畝地,我再送你五十畝!”
“好,一言為定。”
“拿筆墨來,立字據!”
這時坐在旁邊的徐堂義可是急壞了,趕忙說道“齊糧長不要當真,這是小孩子的氣話。”
何志遠心道徐伯你可不要幫倒忙,還沒等齊鴻福回答就說道“齊糧長,我是當真的不是氣話。”
然后又對徐堂義說道“徐伯父,這事你不用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齊鴻福看著徐堂義得意洋洋地說道“你看,這可不是我逼他是他自己愿意的。”
徐堂義頓時沒話說了。
何志遠心中暗想,你個王八蛋上鉤了,看以后我怎么坑死你!
簽好契約后,齊鴻福拿出二百五十兩銀票還有何家村完成賦稅的文書遞給何志遠。接著又說道“你們村現在欠稅糧一百石,折合銀子是一百五十兩。就從這四百兩里扣除,我付給你二百五十兩銀子,稅糧我替你們村代繳,咱們就兩清了。至于你們各家各戶怎么算,那是你們的事,我就不管了。”實際上,現在最上等的糧食市價才一兩三錢一石,這個利欲熏心的齊鴻福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一個便宜。
但何志遠并不知道現在的糧價是多少,齊鴻福這樣說他也就認了。
齊鴻福見他好胡弄,便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又說道“還有一個事我先說清楚,這地既然賣給我了,這地里麥子的收成自然歸我。但官府的魚鱗冊和黃冊還沒有改過來,所以今年夏天的賦稅自然還要你家交。”
何志遠一聽這話被徹底激怒了,沒有這樣欺負人的!他猛的站起來,用手指著齊鴻福喊道“齊鴻福,你不要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否則有你好看的。”
對面的家丁在鄉里橫行慣了,又欺何志遠年幼,雙手抱膀輕蔑的說道“小子!不服是吧?”
完全是一副要打人的架式。
何志遠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以前跟著徐堂義練過幾年,前世還練過散打。根本沒把這個狐假虎威的家丁放在眼里,用一種更加輕蔑的眼神看著這個家丁說道“服你?做夢去吧!”
那家丁二話不說,一個箭步竄上來,掄起右拳朝何志遠的面門打來。何志遠偏頭躲過,借勢向前,雙手抱住那家丁的右胳膊,猛得一個過肩摔,那名家丁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齊鴻福一愣,他沒想到何志遠會還手,而且還這么干凈利索!看自己人吃虧,對他其家丁喊著“還愣著干什么?一起上啊!”
聞聲而來的六七個家丁呼拉圍了上來,把他們三人圍在中間。徐堂義以前是軍中的夜不收,武功了得,哪里怕這些花拳繡腿的家丁,就這幾個人不夠他一個人的打的。
果然,三個人一起出手,噼里啪啦一陣拳打腳踢,不一會功夫,這些家丁全被打倒在地,一個個鼻青臉腫,哀嚎連連。
齊鴻福一看這個場面,當時就嚇傻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就這一老兩少個個都不好惹。尤其是何志遠,聽說還是個書生,怎么也這么彪悍?
此時何志遠目露兇光,一步步逼向齊鴻福,嚇得齊鴻福連連后退,嘴里說道“剛才我說錯了,夏天的賦稅我交。你別動手,大家都是讀書人,好說好商量。”
現在想起自己的是讀書人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