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事不好了!”一個家丁跌跌撞撞跑進客廳內,“噗通”跪倒在地,對著齊鴻烈不停的磕頭。
齊鴻烈這些天煩心事很多,白白搭上了一千五百兩銀子,結果連肥皂配方的毛也沒得到。兩個護院也不知所蹤,心里有苦還沒處說去。看著這個狼狽而來的家丁,問道“又是什么事?”
那家丁哭喪著臉說道“我們的鹽車被響馬給劫了。”
“啊?是誰干的?”
“那響馬說他們是馬亓山上‘追風鞭’汲超的手下。他們說老爺不講道上的規矩,黑吃黑。這次是給個警告。那些響馬殺了我們十個家丁,四個伙計,只留下我讓回來給你傳話。”
‘追風鞭’汲超?我黑吃黑?放他a媽a的屁!”齊鴻烈猛得起身大喊道,然后又問“他們還說什么了?你們是在哪里被劫的?”
“其他的什么也沒說。剛過了鋸齒山就被劫了。”
“被劫了幾輛車?”
“八輛大車全被劫了!”那家丁哭喪著臉說道。
齊鴻烈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八輛大車,一萬斤鹽,足足兩千兩銀子!他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無力的揮揮手,對那家丁說“滾吧!把大少爺和二少爺叫回來。”
不一會,齊玉家和齊玉業就回到家里,齊鴻烈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父子三人就開始商量起來。
首先齊玉業說道“這整個事情透著蹊蹺,明明是我們請他們出動,并出了大筆銀子。反倒我們稀里糊涂的和他們結下了梁子。我看這件事,和那個牛二蛋脫不開干系。”
“正是如此,整件事都是牛二蛋與謝二在聯系。現在兩個人都沒了蹤跡,確實讓人懷疑。”齊鴻烈問道。
“我覺得這件事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牛二蛋與謝二兩人勾結了其他響馬,黑吃黑,然后嫁禍給我們。第二種可能就是牛二蛋與謝二兩人,勾結何家,讓何家的護院在當晚回去的路上給劫了,然后嫁禍給我們。第三種情況就是我們這邊走露了消息,讓何家知道后,將計就計,然后嫁禍給我們。”
齊玉家說道“第二種可能性不大,何家作坊發生盜竊之后,他們第二天就報了案,說倉庫里的原料丟失,還有銀子一千二百多兩也同時丟失。當時派衙役去調查過,據說招家丁時,牛二蛋因比試動刀一事受到何家的申斥,直接讓滾蛋了。何家懷疑是牛二蛋所為。這件事與牛二蛋來咱家說的一致。衙役們也調查過,確也屬實,從這一點看,牛二蛋與何家勾結可能性不大。”
齊玉業接著說道“既如此,只要找到牛二蛋或是謝二中的一個人,這件事就能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又能怎樣?關鍵是和馬亓山的響馬們結下梁子了,這個梁子解不開,咱們就永遠會被這幫響馬惦記。弄不好,還把咱們與馬亓山響馬有勾連之事露出來。”齊玉家說道。
“玉家,那你看這事如何可好?”齊鴻烈聽到大兒如此之說,也覺得有道理,不禁急道。
“我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幫響馬剿了,那樣就萬事皆休了。上次我和父親說過,新任知州原是河南延津縣的知縣,曾在知縣任上因剿匪緝盜有功而升任莒州知州。如果等他到來,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令衙役捉拿,我們再從中派出護院幫助一二,這不但在新任知州那里有個好印象,還能把我們的事情辦了,豈不是兩全齊美的事。”
齊鴻烈和齊玉業父子倆連呼此計可行。齊玉業說道“大哥在衙門里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做事果然成熟老辣,二弟我自愧不如。”
齊鴻烈補充道“這件事,可以說出去。但‘黑吃黑,不守道上規矩’之類的話決不可露出去。讓那個從鹽場回來的家丁嘴巴嚴實些,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決不可說。還有讓玉旺也收斂些,不能再惹事生非。咱齊家現在要扮成一個受響馬打劫的苦主角色,一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