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先生家中是做何營生?”
王之學(xué)在旁邊驕傲地說道“師傅是何家村人,你們可曾聽說有一秀才夢中得贈奇書?我?guī)煾稻褪悄俏恍悴牛 ?
爺孫倆聽王之學(xué)這么一說,更為詫異。夢中贈書一事早已傳遍莒州,他們?nèi)绾尾恢績扇穗p雙拱手作輯,那老者說道“如今,何家村赫赫有名,城內(nèi)百姓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想不到您就是那得奇書的秀才公!哎呀,失敬失敬!”
何志遠連忙拱手還禮,問那老者“敢問師傅該如何稱呼?”
那位老者答道“小老兒名叫任貴起。”然后指著那小伙計凄慘地說“膝下只有一個孫兒名叫任國成。前幾年前兒子兒媳都因病去世,只有我們爺孫倆守著這店生活。”
“哦,這眼鏡動輒十幾二十兩銀子,你們生活可以無憂了。”何志遠說道。
“不,秀才公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現(xiàn)在佩戴眼鏡的人少,十天半月的才有一樁生意,除去房租商稅,剩下的銀子只夠我們爺孫勉強度日而已。”那老者說道。
“哦,原來如此。你孫兒可曾讀過書?”何志遠接著問。
“讀過幾年書,自從他父母相繼去世后就沒有再讀。”
“哎,太可惜了。既然任師傅在此開店生活清苦,可愿意去我何家村,我家每月給你五兩銀子的月錢,讓你孫子拜我為師,我教他一些光學(xué)知識,以他的資質(zhì)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那當(dāng)然最好,小老兒感激不盡,只是小老兒只會打磨鏡片,制作眼鏡,這無功不愛祿,我去以后……”
“任師傅盡管放心,到我們何家村,會有很多事情讓你做。”何志遠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說道。
“如此,小老兒當(dāng)然愿意。待我們將店里的事情打點好,過幾天便去何家村如何?”如此好的優(yōu)待,他們爺孫當(dāng)然會愿意了。
這時,旁邊的小伙計任國成心想,你有多大本領(lǐng)?還大言不愧地要收我為徒。不行,我得問問他,于是他桀驁地問“哎,你說要收我為徒,可有什么本領(lǐng)?要是只會做眼鏡,我可不服。”
王之學(xué)不愿意了,他一進門就看這小子不順眼。心想我為了拜師費了多大勁,你小子不知道惜福,竟然還出言不遜,今天我就專治不服。于是說道“你小子別不服氣,師傅能收你為徒那是你的福氣。師傅的學(xué)識自成一派,名叫科學(xué)。這科學(xué)一派的知識深不可測,單單一門數(shù)學(xué)就夠你學(xué)幾年了。還有物理、化學(xué),還有今天他剛剛說的光學(xué),這些知識夠你學(xué)一輩子了。”
“數(shù)學(xué)、物理、化學(xué)還有光學(xué),這些都是科學(xué)嗎?他都會?”任國成有些疑惑地問。
“這些都是科學(xué),是師傅親自編寫成書,師傅能不會?”王之學(xué)不屑地說。
聽王之學(xué)這么一說,任國成干脆地說“既然如此,我就佩服了。我這就拜師!”說完就要下跪行禮。
何志遠趕緊阻止,說道“拜師之事等你到了何家村再說。”
等到何志遠付帳離開時,任貴起堅持只收十五兩銀子,何志遠那能同意,放下二十兩銀子。再三叮囑他們等店面盤出去后,一定去何家村找他,便告辭離開。
回到家后,何志遠便去了王木匠家里,此時王木匠已將木筒做好。何志遠將鏡片拿出來,請王木匠將此鏡片鑲嵌在鏡筒上。
王木匠接過鏡片,用木膠將鏡片輕輕的粘在木筒上,又拿出一事先準備好的木圈,再用木膠將木圈粘在鏡片上。又拿出一塊牛皮裹在直徑較小的木筒上,用膠粘牢。過了一會,等木膠干透,再將兩根木筒套在一起,這樣大明朝第一個單筒望遠便誕生了。
何志遠接過這個望遠鏡,仔細端詳起來,鏡筒非常光滑,又伸拉了一下,力度剛好,他不禁贊嘆古代木匠的技藝精湛。他閉上一只眼睛,將望遠鏡放在另一只眼上,調(diào)節(jié)焦距,鏡中圖像逐漸清晰,他的眼前便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