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這也是何公子發明的?它有何用?”
“正是。它的作用大人一用便知。”徐堂義有些自豪的答道,說完便把望遠遞給梁文盛試用。
徐堂義簡單介紹使用方法后,梁文盛試用了一下,驚嘆道“此物把遠處的東西看得如此清晰,如同在眼前一樣。真乃千里眼也!”
站在旁邊的段千戶早就按耐不住了,知州大人這么一說他再也忍不住了,對徐堂義說道“徐隊長,讓我看看吧。”
徐堂義從梁大人手中接過望遠鏡又遞給段千戶。他接過望遠鏡也學著梁大人的樣子朝遠方看了一會。驚嘆道“這真是個好東西,對于行軍打仗真是太用了。”
說完還把望遠鏡放在手里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徐堂義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就對他說“看你是真的喜歡,等見了何家公子,我試著幫你向他討要一個。”
“好,那我先謝謝你了。”段千戶高興的說道。
下午,段千戶的五百士兵浩押著俘虜浩蕩蕩地進入莒州城,其他民間丁壯各回各村,等候賞賜。莒州大牢內一下子塞進去三四百名囚犯,立即人滿為患,擁擠不堪。
回到州衙,梁文盛開始連夜寫奏折上報朝庭。功勞如何分配,繳獲如何上報這些問題都要仔細考慮。
在明朝,地方官員剿匪是一件高風險高收益的事情。勝了自然收益頗多,敗了輕則問責降職,重則搭上身家性命。這么高風險的事情,自然要有高收益。多報功勞,少報繳獲已是官場公開的秘密。梁文盛自然也不例外,關鍵是這到手的繳獲如何分配,才能堵住眾人的嘴。思索良久,梁文盛才草擬好這份奏疏。
相反,何志遠對本村的丁壯和家丁的獎賞就不需要費那么多的心思。得勝回村當天,何家村就在何府殺豬宰羊大擺宴席,犒賞在這次剿匪中的有功之人。徐堂義父子、馬五、周志、蔣元慶還有其他臥底的家丁隊員自然都在邀請之列。
徐堂義父子得賞銀二百兩,馬五得賞銀百兩,周志得賞銀八十兩,蔣元慶及其他臥底家丁各得賞銀五十兩。其他人每人賞銀五兩,傷者賞銀五十兩。三百名丁壯家丁竟無一人戰死,這得益于平時嚴格的訓練。大家都歡天喜地,對何家自然是感恩戴德,自不必細說。
酒宴過后,馬五偷偷找到徐堂義說道“徐叔,今天我看你放汲超慌稱跳崖,可是有什么隱情?”
徐堂義大驚,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到了。他急問“你是如何知道的?可還有別人知道此事?”
“你放他走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正好看見,當時沒有其他人注意到此事。”馬五答道。
聽馬五如此回答,他才放心。于是,徐堂義將汲超的實情如實和馬五說明,并叮囑他一定先不要對外人說起此事。
馬五滿口答應徐堂義的要求,并說道“汲超此人還算不錯,他上山當了盜匪也是情有可原,要不是那個里長害他媳婦他也不會走上此路。”
“是啊,這幾年在馬亓山上也沒聽說他做過多少傷心害理的事情。”徐堂義也替汲超說道。
“徐叔,你讓他來找你,你打算怎么安排?”馬五問道。
“還沒想好,先讓他來我家里落腳,以后再求東家給幫忙入籍。”
“我覺得趁現在東家高興早和他說,他去找梁大人肯定能辦成。”馬五提醒道。
“你說得有道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找東家如何?”徐堂義問馬五。
“行,我覺得汲大當家的是條漢子。在馬亓山臥底這些天,就感到他與其他盜匪不太一樣,他曾經和我說過盜亦有道,不可亂殺無辜,殘害窮苦百姓之類的話。就沖他這番話,我也愿意幫他這一次。”馬五痛快的說道。
次日,徐堂義和馬五找到何紹云父子,兩人將汲超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何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