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松坐著馬車從何家鎮回到州城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此時正是各家店鋪關門的時候,各家伙計們都將下班回家,街上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是以,梁月松吩咐車夫將馬車放慢速度,在街道上緩緩行駛。
馬車正在行駛間,梁月松聽見車外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朝之兄,朝之兄,是朝之兄在車里嗎?”
梁月松讓車夫停下馬車,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原來是前些天一起喝酒的竇光在叫他。他趕緊下車,行禮說道:“原來是文悅兄在叫我。”
“真是好巧,我正要找你呢,沒想到在街上碰到了。”竇光高興的說道。
“文悅兄找我何事?”梁月松急著回家,和父母商量回老家的事情。沒有心思和他閑扯,但出于禮貌不得不應付著。
“當然是去喝酒了,幽蘭姑娘可問我好幾回了,她就盼著你去呢。走,今晚我做東,去群芳樓。”竇光說道。
“今天恐怕不行,我過幾天就要回朝邑老家了,需要回去準備準備。”
“那更要去喝酒了,過幾天你回去了,想請你也請不到了。再說了幽蘭姑娘可是天天盼著你呢。今晚就當是給你送行酒了,朝之兄一定要去。”竇光說著便不由分說,自作主張讓車夫先駕車回衙通知。然后拉著梁月松說道:“群芳樓離這兒不遠,咱兩人就安步當車,走著過去。等酒席散了,再讓家里的車夫來接。”
事已至此,梁月松只得與竇光一起去群芳樓走去。
突然梁月松想起那便宜老爹嚴厲的面孔,馬上叫回剛走遠的車夫,囑咐道:“回去之后,老爺要是問起我的去向,你千萬不要說我去群芳樓喝酒。”
那車夫苦著臉為難地說道:“少爺,我這樣幫你瞞著老爺,要是讓老爺知道了,他非得辭了我不可,小人全家都指望我這點差使養活呢!”
竇光這是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太晚的,老爺肯定不會起疑心。如果老爺怪罪下來,你就說是竇公子請他去喝酒的。”
那車夫只好無奈的答應了,臨走還再三說道:“少爺,你一定要早點回去,別讓小人難做。”
梁月松安慰道:“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你難做的。你快回去稟報吧。”
等他們走到群芳樓門前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門前的紅燈籠已經高高掛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已經開始倚門迎客,龜公小廝也在門前賣力的招呼客人。
而門前年輕浮浪公子,商人官宦,各色人等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各種淫&聲浪&語不絕于耳。
竇光帶著梁月松走進大門,里面的老鴇子看到竇光進門,扭動著肥碩的身軀,笑容滿面的對竇光說道:“哎喲,我說怎么姑娘們在門口笑得那么浪呢,原來是竇公子來了。你可有日子沒來了,姑娘們都想你了。”
梁月松一看就知道竇光是這里的常客,梁月松到莒州以后,這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所以神情上有些拘
束。竇光可就輕車熟路得多,他笑著捏了在老鴇子腦前摸了一把,說道:“這才幾天沒見啊,寧媽媽你可又富態了,今天我給你介紹一位咱莒州城的名人。”
說著竇光拉過梁月松道:“寧媽媽,這位是知州大人家的公子,著名家梁公子。”
那位老鴇子風韻猶存的臉上笑成一朵花,上下打量著梁月松,仿佛要用兩眼給扒光他的衣服一樣。嘴里還甜甜地說道:“哎喲喂,多么俊俏的公子哥,我以為是誰家少爺呢,原來是梁知州的公子。我說今天一大早就有喜鵲在院子里叫呢,原來是有貴人上門啊。梁公子你可把我們家幽蘭的魂都給勾走了。自從上次去參加那個什么會回來,就天天念叨你,還經常念一首詩,叫什么意味深,同心結啥的。”
竇光哈哈大笑,對老鴇子說道:“是相見不言意味深,美人何處結同心。好好的一首詩讓你一念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