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有人在樓下說話,都紛紛朝下看到,只看見樓下十幾個家丁打扮的年輕男子,中間是一位年輕的少年。.kudu此人身高不足六尺(相當于后世的一米七八),濃眉大眼,高鼻梁,皮膚白嫩,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謝剛他們三人一看,此人正是何志遠。這一下他們三人可不敢亂來了。雖說此人無官無職,但他卻簡在帝心,連撫公公都對他客客氣氣,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他們幾個可吃不消。
原來幽蘭看到這些人都是外地口音,口氣狂妄囂張,不是好相與的主。他想起梁月松囑咐他的話,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何志遠,現在整個城內都知道何志遠的名聲,此事他肯定能夠擺平,于是她偷偷讓自己的婢女去何志遠的府上稟告此事。
何志遠得知此事,帶上家丁就直奔群芳樓而來,到了樓下時,正好看到謝剛舉著腰牌耀武揚威,于是他才在樓下喊了這么嗓子。
謝剛看到何志遠竟然來到這里,連忙說道:“原來是何公子,我們正在辦案。”
“辦案?你們可有駕貼?”何志遠又重復問道。
駕帖是錦衣衛外出辦案必須攜帶的憑據,他相當于現在的逮捕證、搜查證。因為領取駕帖必須經過皇帝,而皇帝不知情,說明錦衣衛是在沒有申請駕帖的情況下抓的人,往小里說是不符合程序,往大里說就是欺君之罪。
而如果要駕帖發生法律效力,單單有皇帝簽發也是不行的,因為按照規定,駕帖下發到有關部門以后,需要司禮監蓋印,六科僉批才可以發生法律效力,否則就是無效的,如果是離開京城赴外地處理公務,還需要城門守衛機關蓋的印章。
所以,如果謝剛他們沒有駕帖,那就沒有權力抓人,更沒權力殺人。如今他們不但打死了人,還拿出腰牌說是錦衣衛辦案,并說懷疑有人謀反,很明顯這就是胡說八道,而且還是違法。如果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謝剛就有要承擔罪責。
“啊,沒,沒有。”謝剛明顯底氣不足,心里想到此人知道的不少,看來不那么好對付。
“那可有皇上的密旨?”
“也,也沒有。”
“你們什么都沒有,憑什么說自己的在辦案,而不是在喝花酒鬧事?”
“這,這......”謝剛一下子沒話說了,他看到何志遠言辭不善,知道今天這不好善了,心里想到要是今天不能從這里脫身,被撫公公知道,回京參我一本,即使皇上不殺自己,牟指揮也不會輕饒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先逃出去,找個深山老林一鉆,避過這陣風頭再說,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體,他把心一橫,對何志遠威脅道:“何公子,我勸你少管閑事!錦衣衛的事情別人唯恐粘在身上,避之不及,你卻往自己身上攬!”
何志遠哪里受他威脅,立即反駁道:“你可別錦衣衛來嚇唬我,我還真不吃你這一套。現在的錦衣衛也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的,出了命案還想
一走了之,沒那么容易!”
謝剛再你拿出腰牌,高高舉起再次喊道:“錦衣衛在此,我看哪個敢阻攔!”
“那你就試試!”說完,何志遠一閃身。十幾個家丁上前一步,手持鋼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時一個機靈的總旗一看事情要鬧僵,只要打起來,他們三個對付這十幾個武大三粗的家丁,肯定會吃虧。于是趕緊說道:“何公子,息怒自怒。都是自己人,何必動刀動槍呢?我們的駕帖只是忘在驛館了,我們這就回去拿來。”
另一個人馬上反應過來,也說道:“對對對,我們這就回去拿。”
說完推搡著謝剛就要下樓。
“謝百戶,不用那么急。我已經派人去請撫公公了,他來以后再拿也不遲。”何志遠說道。
謝剛聽說撫公公要來,頓時懵逼。他們知道這位撫公公可不是一個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