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嗎?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是以,他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思索片刻,然后才叫過一位衙役吩咐道“你馬上去淮安府衙知會一聲司刑大人,莒州糧船一案延后審理,何時審理另作能知。”
那衙役為難地說道“大人,昨天剛知會他們加急審理,今天又改變,總要有個理由啊。”
岳同知看著面前衙役的為難相,不由怒火中燒,怒道“理由,理由!你的腦子是干什么的?不會自己想啊!快去!”
那名衙役被一頓訓斥后,委屈的退了出來。心里邊罵著岳炳謙一邊嘟囔道“自己想,又是自己想!我要是能想出來,我就是同知了。啊呸,衙門里誰還不知道你的那些爛事!等著瞧吧,早晚有遭報應的一天!”
自從岳炳謙來客棧表演了這么一出以后,何志遠與梁文惠天天去淮安府衙探聽案子的進展情況,第一天他們答復說馬上就開始審理,明天就可以結案放人。
第二天,他們一行四人高興地去府衙接人時,他們又答復說還有些情況需要再核實,再等兩天。
第三天,他們再去打聽核實情況,他們又支支吾吾地說情況有變化,讓他們再等些時日。
至此,何志遠感覺到情況不對了。梁文惠氣憤地說道“不會是淮安府這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我們就差淮安府衙這幾尊神沒有拜了。”
何志遠思忖一會說道“不會,鹽司的案子,地方衙門還不敢從中作梗,這事還要再打聽一下上次那位典吏。”
是以,當晚再次請那位典吏去酒樓吃酒,有上次的事情打底,再奉上一錠銀子,那典吏才開口說道“你們這事蹊蹺得很吶,本來前些時日鹽司知會我們加緊審理,連審理的結果都告訴我們了。讓我們判個查無實據,放人了事。本來這是件皆大歡喜的事情,都是在公門中做事,我們
地方衙門也不想讓你們太難看不是?”
“可這事情怪就怪在這里,第二天,鹽司衙門又來人傳信說此案不用急著審理了,什么時候審理再提前告知。為他什么原因,那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只是這是同知大人的吩咐。搞得我們也很被動,我們司刑大人也很郁悶,但這樣的大主顧我們又得罪不得,只好就這么拖著了。”
那典吏哧溜一聲喝了一口小酒,夾上兩筷子菜,又低聲說道“你們這事啊,還是出在鹽司那邊。我知道你們有神通,這兩天私底下做了不少工作。但這次是哪尊大神出來作梗,我知不知道了。我也不能瞎打聽,你們再好好想想,是哪個廟門沒有拜到。”
“多謝大哥的指點,您地頭熟,再幫我想想,這案子除了鹽司衙門和揚州鹽督院能管轄外,還有哪里管這案子?”何志遠拿起酒壺給那典吏倒滿酒杯,然后問道。
那典吏思索片刻,搖頭說道“實在想不起來,除了這兩家還有誰能管這事,涉及到鹽案都是朝廷要案,地方上根本不能插手,也沒有人敢插手。”
何志遠覺得從那典吏嘴里再問不有用的消息,于是轉移話題道“我聽說八年前有一鹽城縣有一樁鹽案也與現在的案子差不多,不知大哥是否知道這事?”
那典吏端起酒杯一昂頭,滋溜一聲整杯酒下肚,然后警惕的看了一眼他們兩人說道“你們打聽這事干么?”
何志遠馬上給倒上滿酒,梁文惠也殷勤的給他夾菜。
放下酒壺,何志遠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前些天去鹽司淮安分司拜見岳同知,在門房里等候的時候聽人說起這事,我們也是好奇,今天就隨便問問大哥。”
“這事啊,整個淮安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們隨便找個人就能打聽到。”那典吏敷衍道。
何志遠看他心懷警惕,便端起酒杯道“大哥,咱先不談這事,繼續喝酒,我敬你一杯。”
滿飲一杯過后,梁文惠也領會了何志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