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何志遠與周拂來商量好具體的行動方案,約定好同時行動的時間,到時兩地同時發(fā)起行動。
在泰州經(jīng)過兩天時間的休整,何志遠與徐堂義分乘十艘大船帶著七百名士兵沿長江順流直奔崇明縣的南頭沙而去。
弘治十四年四月初五,正是江南一年當(dāng)中最美的時節(jié),此時正值春天,處處花團錦簇,鳥語花香,揚州城內(nèi)一片盛世繁華之景象。但揚州富商陸杰待在家中,無心欣賞這春天的美景,盡管府中有一個碩大的花園,花園中幾位小妾與丫鬟們還在嘻鬧,完不知道自己老爺?shù)目謶峙c不安。
此時離周拂來遇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現(xiàn)在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昏迷不醒。這讓他起了疑心,無論多重的傷,這么長時間了怎么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要么重傷不治,要么蘇醒過來。按照兒子的說法,那一劍是刺在身上并沒有傷著頭怎么會一直昏迷呢?
淮安的岳炳謙和他都曾帶上補品去探望過,但邊鹽院的大門都沒有進去,就被他的長隨謝絕了。也就是說自從遇剌發(fā)生后,他們都未曾見過周拂來。這更讓陸杰坐立不安了,他感覺那張無形的大網(wǎng)再次向他逼近,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中泛起。
不一會,管家劉材敲門進來,看到老爺坐地書房里坐立不安的樣子,他心中的恐懼更深了。行禮過后,他小心地說道:“老爺,泰州那邊傳來消息,幾天前在泰州城外來了一隊人馬……”
陸杰聽到此話,驚叫道:“多少人?這些人馬是干什么的?”
劉材無奈的說:“沒有打聽到,泰州那邊的劉知州不是咱們線上的人……”
“是不是周拂來調(diào)來的?”陸杰心驚的問,上次調(diào)兵的事情至今還讓他心驚肉跳。
“老爺,周大人現(xiàn)在還昏迷著呢。”劉材提醒道。
陸杰搖頭說道:“不,我現(xiàn)在懷疑周拂來已經(jīng)醒了。”
“老爺?shù)囊馑际撬谑救酰楸晕覀儯俊?
“有這種可能,非常時期我不得不防啊。”陸杰喃喃說道。
經(jīng)陸杰這么一說,劉材也有了這種懷疑。不過他還是對老爺安慰道:“要真是這樣,香梅應(yīng)該有消息送來,不會的,老爺您多疑了。”
“那要是香梅也不知道呢,或是香梅、苗福中的任何一個人傳送了假消息呢?”陸杰反駁道,接著又說:“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防啊。周拂來心機太深,他發(fā)現(xiàn)一個段秀山就不能發(fā)苗福和香梅嗎?”
“老爺,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應(yīng)對?”劉材又問道:“泰州衙門里沒有咱的人,消息不好打聽啊。”
“多使銀子,我就不相信還有不喜歡銀子的!”陸杰突然發(fā)起了無名之火,高聲說道,看著劉材站在那里沒動,又接著說:“快去啊!”
劉材看到老爺發(fā)火,趕緊起身離去。
兩天后,劉材又來報告:“老爺,打聽到了一點消息,據(jù)衙門里一位書吏說,這次一共來了一千士兵,但再去查看時發(fā)現(xiàn)營帳少了一多半,那些士兵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沒有打聽到這些當(dāng)兵的是從哪里來的,是哪里軍隊?”陸杰聽說大部分士兵不知去向,又心驚起來。
“沒有打聽到,那名書吏位低言輕,又不是兵房的書吏,就這么點消息還花二十兩銀子呢。”劉材小心的答道。一邊回答一邊用眼睛偷偷瞅著陸杰的反應(yīng),其實他用了五兩銀子,那十五兩銀子已經(jīng)進了自己的口袋。
陸杰聽說花了二十兩銀子,臉上抽搐心中肉疼的要命,不過他再在無暇顧及這些。
到了下午,陸少文又來找父親,告訴他一個更讓他不安的消息:“父親,今天聽在長江上跑船的說,昨天從泰州的長江支流中進入長江水道十艘大船,沿長江順流而下。每艘船上都六七十人,像是一些當(dāng)兵的。”
“泰州方向?”陸杰想起了上午劉管家告訴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