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恢復(fù)的怎么樣啦,小子?”昆杰斯人未到聲先至。
謊年半張著下巴,目光直愣愣的盯著門口看。迎面走進來個樣子魁梧的男人,昆杰斯。
“啊……”謊年繼續(xù)愣著,像是在等從昆杰斯口里說出的答案,以及解釋現(xiàn)況問題?!安凰闾氐摹!?
“嗯?!崩ソ芩贡е觳部此?,謊年立馬就從床上直起背來。
“請問……你是?”
“我叫昆杰斯,是這里的營長,你現(xiàn)在就在我的人類營地呢?!崩ソ芩蛊届o的把話說完。
“原來是這樣――哦,我叫謊年?!敝e年毫不隱瞞的吐出自己的名字。他說話聲音很慢,不然腦子那塊疼的很厲害。
“謊年,啊?!?
“是您救了我嗎?”這讓謊年很難為情似的哭笑開:在救命恩人面前,不能說自己是本大爺。
“我與我的市民們在草叢中聽到了你的呼救聲,便趕來啦?!?
“我……真是太謝謝您啦?!敝e年口齒有些激動,他臉上的苦笑快速轉(zhuǎn)變?yōu)槠降匀绲男Α?
“不用謝我,小子。多虧了你命大……”昆杰斯點點頭,他抬起頭來看謊年時,目光里閃過了一絲懷疑。
就這瞬間的目光被謊年給捕捉到,他笑容凝固住,所有的平靜都被昆杰斯那雙懷疑的眼神給抵散。
他的笑容如斷了水般干涸,被寒潮襲來后凍上一層冰霜。
“我……”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出現(xiàn)在那樣的地方?還有,昨晚那道紫色的光,好像就是從你身上發(fā)出來的,對吧?”
昆杰斯問的謊年措不及防,這種突然又在意料之外的事。謊年只是想到,卻還沒考慮好該如何解釋。
難道要向昆杰斯澄清自己的身份?可他看著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一定呢。
謊年嘴唇顫抖著,半天沉默不響?!笆裁?,我沒聽太懂……”他搖搖頭,一臉無辜樣的抬頭看昆杰斯。
昆杰斯既而一笑,他說:“沒關(guān)系,很多人剛來的時候都是這樣。不過最后――”
“不過,最后什么?”謊年謹慎的問他。
“最后都留在這啦?!崩ソ芩怪毖圆贿`的說到。
“啊,為什么?”謊年對此則表現(xiàn)的很吃驚。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崩ソ芩拐f話時鏗鏘有力,就如他的一貫作風。
“因為離開這里的人,多半都死在半路上啦?!?
“沒有這么嚴重吧,呵呵?”謊年顫顫儒儒的笑了兩嗓子。他理了理頭型,正準備下床離開。
“你就躺好安心養(yǎng)傷吧,外面正在做飯,等會我來叫你吃。”昆杰斯看著謊年的小動作,馬上就斷定出他的想法。
這讓謊年很是尷尬,心底里多少注入了幾分感動。他驚異的望著昆杰斯,臉上的表情不自然。
“您的意思是……”
“哦,這個看你。”昆杰斯說:“如果你想留在這兒,我們大伙兒都非常歡迎你;如果你要走,我們頂多把你送到梅拉特爾,之后的事情就看你啦。”
“那……我還是留在這兒吧……”謊年有些羞于顏面的把話小聲地說出來。從長遠看,自己即便是出去了又能去哪兒。
淶米平原太大了,大到一望無垠全都是荒野。如果離開了這個地方,那自己豈不是很明顯的死路一條?
“歡迎你,謊年?!崩ソ芩篃崆榈耐耙徊?,伸出手。
“我會向您慢慢解釋我的事情的――啊,謝謝您,營長。”謊年看到這兒,忙伸手和他握住。
謊年心里猶如海面上的波濤洶涌,他握著手,心底久久不能平定。
[未完待續(xù)]
冢下城的黎明